第3节(2 / 2)

卿卿我我 川澜 2388 字 2天前

“不是对错的问题,是你长着云卿的样子,偏偏救了爱她到疯魔的霍云深!”

话音落下,卧室里突然传出响声,有什么金属被碰到地上,紧接着有人下床踩到,压抑地闷哼了一下。

闵敬训练有素站起,迈出一步又停住,目光转向言卿:“你如果想走,就自己进去跟他说清楚。”

言卿咬咬牙,鼓起勇气走向卧室。

她转身时,闵敬飞速伸手,略微施力拂了一把她的长发,赶在她质疑前主动解释:“太乱了,你见霍总,还是打理一下好”。

言卿的心思都在应付霍云深上,没精力思考太多,信了闵敬的鬼话,自己乖乖用手扒拉几下,满腹委屈地往门边挪。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明明好心,反倒莫名其妙坑了自己。

可是没人会帮她的,现在走廊里肯定有无数人守着,想跑更是没门儿,她只能进去直面阎罗王。

转念想想,阎罗王那么深爱一个人,本性应该不坏,说不定肯听她讲道理。

言卿默念阿弥陀佛,抱着最乐观的念头敲门进去,然而连霍家大佬的表情都没看清,就被一双强劲手臂用力勒住,她惊呼着推拒,那人的脚似乎刚受了伤,被她弄得站立不稳。

下一秒,他裹着她的身体,一起倒在凌乱柔软的大床上。

言卿被男人灼热的气息覆盖时,脑袋里一片空白,欲哭无泪地想,靠,怎么能这样,霍云深不是呼风唤雨的极品霸总吗!居然在被子上偷偷洒香水?!

还跟她每天用的味道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霍·每天在被窝喷老婆味道的香水维持生命·云深:委屈,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第3章

香水味很淡,清甜,舒适,让人放松,跟霍云深此刻的过激行为完全不搭。

他扣紧她的腰,把人严丝合缝团在怀里,一下下往胸口揉,恨不能跟她融为一体。

言卿被吓得嗓子哑透了,出不来声,她沿路上紧急抓到的一个摆件正握在手里,时刻准备照着霍云深的后脑砸下去。

砸……还是不砸。

言卿纠结得想哭,她明白霍云深不是什么登徒浪子耍流氓,他是个可怜人,况且在抱紧的情况下,他也并不轻浮,一举一动都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问题是他弄错了啊!

言卿决定尽量和平解决,毕竟霍总还没开始脱衣服,还有商量的余地。

她把摆件往旁边一丢,伸手抵住他的肩膀,艰难问:“霍先生,你现在头脑清醒了吗?能不能冷静听我说句话?”

霍云深埋在她颈窝间,鼻音极重:“……你叫我什么。”

“霍先生,”言卿加重语气,颤巍巍去抬霍家大佬那颗天价的脑袋,强行和他拉开距离,“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云卿,我只不过跟她长得有点像,在桥上恰好拉住你,是巧合!”

霍云深的目光如有实质,寸寸抚过她的脸,像要探到她灵魂深处。

“卿卿,你别吓唬我,我已经经不起吓了,”他指尖触到她的鬓发,来回抚摸,语气发狠,“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场空难——”

他咬着牙关,说得撕心裂肺:“空难时你在不在飞机上?后来究竟去了哪?!我找你三年,人人都说你不在了,让我面对现实!”

言卿酸涩地叹了口气,不想对一个被爱人丢下的男人发脾气,耐心地对他再一次重申:“我真不是云卿,今晚之前跟你素未谋面,你懂了吗?”

霍云深仿佛听不到,手指移到她脖颈边,慢慢扣住她的下颚,逼她正视他。

“我找不到你……法院又白纸黑字对我宣告你的死讯,我们一起养的猫,从你走后就一直生病,上星期它闭了眼,我找遍宠物医院,没有一个人能救活它,我过去最恨它霸占你,从来不碰它,但那天……我抱着它,把它埋在了你最喜欢的小山坡上。”

他每说一句,言卿心底就苦一分,愣愣注视着他,忘记争辩。

霍云深的嗓子里布满砂砾,字字搅得人发疼。

“三天前,我梦到你,你跟我说,云深,别找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云卿了,”他嘴角翘起,瞳中聚集的水汽却滴到言卿脸上,“我就想,你是来跟我告别的,那猫是去找你了,它知道你在哪,我不能落在它后面,卿卿是我的,哪怕死,我也不会放开!”

言卿胸腔里抽得酸痛,不自觉攥紧手。

霍云深的五指收拢,把她控制在手心里,哑声低吼:“你当初说过,不管以后谁先走,另一个跳下那座桥,就能归到一处去!我站上去了,是你亲手把我拉下来的,现在又来告诉我,你不是云卿?!”

他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她颈侧一块樱桃大小的浅粉痕迹:“这是云卿为我留下的!你还敢说你不是她!”

言卿耳中鸣响。

原来霍云深不是听不懂,是根本就没打算听懂,他性子执拗,又身居高位,想必也心细眼厉,会注意到她一块久远印记根本算不上稀奇,但随口拿它做文章,非说是属于云卿的,她彻底忍不下去了。

这不是饮鸩止渴吗?一味欺骗自己能有什么用!没法沟通!

言卿暗暗蓄足了力,趁他不备一把推开,手忙脚乱跳下床,捡起枕头当武器对准他:“霍云深,你思念她是你的事!别拿无关的人发泄!你马上让门外的人撤走,放我离开!”

“离开?”霍云深两步上前,眼眶猩红,“你再说一遍!”

言卿掷地有声:“我要离开!说几遍才够?我不认识你,你对我来说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霍云深的五脏被她踩成烂泥。

无数次说过爱他,在乎他,守着他的红唇,在亲口否定他拥有过的一切。

她的眼里不存在丝毫感情,全是冰冷,抗拒,排斥。

霍云深痛到无措,死命握着她的腰,艰涩问:“卿卿,你把我忘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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