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过片刻而已,空气里就有了她的香气。
他骗她今天早点回来,也是盼着这房子里,能多沾染一点她的味道,哪怕她不在时,也能给他少许慰藉。
言卿顾不上去看衣帽间和卧室,目标明确地拧开录音房门锁,激动到脸颊泛红。
她到处抚摸,仍没有这些东西归属于她的真实感。
以前在加拿大时,父母经常对她唱歌谱曲皱眉,有时也会看管她,让她老实在家,少去做那些“没用的事”,她能使用的工具和资源当然少之又少,路过专业店的橱窗时,很舍不得离开。
现在……比橱窗里更好的东西,应有尽有摆在她面前。
不会有人干涉她,她头一回得到专属于自己的安全地方,可以尽情做喜欢的事。
言卿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触,适应了一小下之后,控制不住兴奋,拧开音响试验效果,放了首每天练舞会用到的舞曲。
节奏出来的一刻,优越音质让她开心到跳起。
起初有一丢丢紧张,没用多久她就接受了这里是自家地盘的事实,而且老公很晚才回来,此刻是她的主场。
随便放纵。
曲调和身体已经在几百次的练习里有了契合,言卿肤色渐渐绯红,甩掉拖鞋,光着脚在暖意充足的地板上自然地扭了扭腰。
外套很碍事,脱掉。
长裤也啰嗦,脱掉。
言卿剩下一件紧身短t恤和打底小短裤,彻底沉浸在快节奏的鼓点里,一边喜爱地东摸摸西逛逛,一边愉悦跟唱,扭动的幅度越来越自如,闭着眼做出练习室里标准的动作。
女团舞,她已经学会了,超性感的!
霍云深在楼下难熬地坐着,想多给她些时间去自由,直到听见单首循环的舞曲,和轻微的,脚踏地板的声音。
他喉结滚动,意识到她在做什么,再也等不下去,慢步走上楼梯,无声停在录音房门前,拧开把手。
里面并没有镜子。
言卿长睫垂落,是全凭感觉在随意地跳舞。
腰肢细弱瓷白,纤长双腿骨肉匀停,轻薄的汗意把她头发略微浸湿,有几缕贴在了无暇的脸颊边。
霍云深口干舌燥,眼神滚烫地凝在她身上。
他的珍宝。
在他面前,毫无防备地动着软腻的腰。
言卿畅快过头,没注意汗水滴在了地板上,她光着脚踩上去,失控一滑,身体往后仰,马上要结结实实摔下去。
她收不住跌倒的势头,预感到会伤得很惨,惊慌合上眼睛等待疼痛。
然而真正撞上的,是男人剧烈鼓动的胸膛。
言卿浑身一僵,跟他亲密相贴的脊背不知不知涌起热度,流向四肢百骸。
她完了……被抓包了!
男人一双手臂似是早已忍无可忍,从背后牢牢缠上来,把她扣住,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肆意搅乱她的神经:“乖,欠的那一次,能不能用再给老公跳一遍舞来补偿?”
第24章
霍云深这句话是贴在言卿耳边说的,唇若有若无和她相碰。
言卿紧张死了,又被男人呼出的淡淡热气蒸腾,加上他侵略性十足的轻蹭,她皮肤酥麻,像被细小的电流刺激,从耳根泛出红晕,不受控制地一路蔓延到锁骨。
她再一次清晰地体会到,霍云深每每抱她,手臂都犹如坚固的牢笼。
一次一次,想用身体把她锁住。
而她挣扎的力气越变越小,是因为她在自己也未曾发现的时候,开始没那么害怕他,反而愿意去相信,他不会真的伤害和勉强自己。
可这样下去,很危险。
果然,霍云深勒着她的腰,沉迷在日夜渴求的拥抱里,忍不住吻她的脸,呼吸愈发急促。
言卿心脏轰轰的跳,她把自己所有反应都归结为被当场抓包的羞耻,连忙更大幅度去推他:“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天黑以后吗?”
霍云深低声:“老婆回家了,我不想流浪在外面。”
言卿当然想不到他是故意的,倒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司机送完她,肯定会跟霍总汇报的啊,她可太傻了,居然大摇大摆放肆,傻样全被他看在眼里,最重要的是,她还穿得超级少!
丢死人了!
言卿仗着自己长得瘦,往下矮了矮身,从他的钳制里钻出去,抓过衣服披上,红着脸说:“讲好了不要亲密接触的,你又破戒。”
霍云深双臂失落地垂下,拒不认账:“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不怪我。”
言卿更难为情,想一头撞死算了,谁叫她得意忘形,活该!
霍云深慢慢上前一步,把她黏在脸上的长发拨下去,重复他的愿望:“跳得特别好,我想再看一遍。”
言卿头顶冒烟,这种无脑夸谁信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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