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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渊后宫如今只有她一个,她没诞下皇子皇女,便没人有资格称呼戚渊父皇。

乐岫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大明白娴妃的意思,她不看娴妃与娴妃理论,而是瞧着戚渊:“祖母是太后,儿臣不该称父皇为父皇吗?”

“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瞅到乐岫无措的目光,傅子骁下意识接了一句。

戚渊以前在军营打拼时,傅子骁便一直跟在戚渊身边,他是虽然有点莽,但不是没脑子,插了话立刻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朝戚渊请罪,“微臣无状,望陛下恕罪。”

“无碍。”

戚渊扫过出现在御花园的两人,“朕与傅将军有事商议,你们若是赏花,别在水榭附近。”

“儿臣知晓了。”

乐岫笑了笑,想起了什么道,“儿臣最近在学写字,父皇能为儿臣请位师傅吗?”

宁馨月在旁差点听得翻白眼,这乐岫一个都及笄的姑娘,还真把自己当做三四岁的孩子,这个年纪了还学写字。

戚渊凝视站在台阶下的乐岫,颔首同意:“严忠,你去安排。”

“谢父皇。”乐岫的眼睛的弧度弯的更甜。

*

乐岫和娴妃的背影渐远,傅子骁才摸着下颌道:“瑶公主似乎与传闻中不同。”

不止是传闻,之前一次皇宴他还见过瑶公主,但今日见到要不是娴妃开口,他根本没想到今日见到的人是瑶公主。

他认知的瑶公主胆小,头除了受惊吓的时候会抬起,其他时候都是低着的,而今日的瑶公主头除了走路的时候就没低过。

他甚至都不知道瑶公主竟然如此貌美。

“哪儿不同?”

“哪儿都不同。”傅子骁瞧着戚渊,“陛下,你是不是知道这不同了,才应许了微臣说来御花园议事。”

来御花园是傅子骁提议的,每日都在殿内议事,他腻不腻无所谓,就觉得太闷着圣上,所以就提议了到御花园看看景物。

他说出来本不指望陛下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

而现在娴妃跟乐岫又前后脚到了御花园,不由他不多想。

“她费尽心思想见朕一面,朕就让她见一面。”

戚渊淡淡道,只是这个她,傅子骁没听出来说的是娴妃,还是乐岫。

第7章

御花园不止有许多稀奇的花植,还养了些观赏用的动物。

掰碎了点心喂了池里的天鹅,乐岫拿着小棍子还逗了逗跟在天鹅后头的鸳鸯。

乐岫玩的津津有味,宁馨月却不如她这般逍遥自在。

想到自己等了许多天才有的机会,就被乐岫那么破坏了,宁馨月看花觉得花丑,闻花觉得花臭。

瞧见乐岫玩畜生的背影,宁馨月跺了跺脚,直接离了御花园。

乐岫又喂了孔雀,剪了几枝花才打道回府。

倒不是她没耐心等戚渊他们说完话,但戚渊明显就让她们别打扰他,不要出现在水榭附近,却又抓着点等他们散了去再见他一面,无疑是告诉戚渊她盯着水榭。

这种傻事她才不做,再说刚刚见戚渊那一面就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

见到了戚渊,用行动表示了她的不一样,还让他为她请了习字的老师,系了一条他们的联系。

“静秋,父皇应该不会讨厌我冒失吧?”

卸掉头上点翠攥珠簪,乌黑的头发如流水洒落了肩背,乐岫捏了捏脖子,突然朝静秋问道。

静秋把簪子放好,接过了乐岫的手,替她按捏脖颈。

有学过的就是不一样,温暖的手在脖颈和肩上轻轻按压,没一会乐岫就舒服地趴在了贵妃榻上。

比起不停的工作,现在的生活舒适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鎏金镂空三足象香炉袅袅生烟,闻着空气中的淡淡果香,乐岫眯着眼,戚渊觉得她冒失就冒失了,她反正是不会放弃,会努力地继续讨好他。

*

“殿下睡了?”

见静秋放下了洒金遍地花开纱幔,晓妆瞧了眼屋里头,轻声问道。

静秋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若是说乐岫还有什么改变,那就是觉比以前多了。乐岫刚进宫那阵,不习惯睡在太软的床上,时不时就会惊醒。

晓妆是那时候伺候过来的自然知道,现在看乐岫变得贪睡,不由感叹:“公主殿下变得真彻底。”

“便是我们都都不可能一直是一个样子,何况是主子。”

“话是那么说,但是我总觉得公主殿下不像是公主殿下了……”晓妆想到见肖嬷嬷时,肖嬷嬷说乐岫是被邪祟附身,不禁有些发毛。

静秋瞥了她一眼:“你觉得公主殿下不像公主殿下,只不过是因为殿下不如以往好糊弄。”

晓妆脸涨的通红:“谁说我以前糊弄殿下了,静秋你比我大我才让你几分,都是大宫女,你少对我那么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