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则生得温文尔雅,从眉骨到唇角,处处透着清润之色,他有着一双能让人不由自主深陷进去的眼睛。
苏若妤有些晃神。
“若妤。”秦尧的低唤传来。
苏若妤这才醒神,忙上前两步,对着叶知温屈膝行礼,“若妤见过四爷。”
说罢,才再次抬起眼,眸光却是定在秦尧身上。
叶知温垂下眼睫,声音略微低哑,“先前来与我们一同赛马的公子们都回去了,此处我已经让人精心布置过,不会有外人闯进来,苏三小姐大可放心。”
苏若妤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叶知温随意摆手,“你们聊,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要有事,只管过来找我便是。”
说完,叶知温调转马头,一扬马鞭,马儿扬起四蹄,溅起烟尘无数。
没人看到,烟尘之中他寸寸黯然下去的眸有些通红。
叶知温走后,苏若妤绞紧了手中绣帕,小脸红扑扑的,竟不敢在与秦尧对视。
秦尧一个翻身下了马走过来,温情脉脉看着她,低唤,“若妤……”
“阿尧。”苏若妤小心地咬着唇角,问:“你……你近来可好?”
秦尧眼神闪烁片刻,“很好。”
苏若妤心中一揪,“是公主殿下待你很好么?”
秦尧默然好久,才再次道:“若妤,我们今日不谈那个女人,可好?”
苏若妤蹙着秀眉,“可我想知道你在公主府究竟受了怎样的虐待?”
苏若妤说着,眼风便往秦尧的手臂上瞟。
秦尧不着痕迹地将手臂负到身后,笑着说:“公主殿下并不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堪,起码我在公主府的这一年,并没有受到任何苛待。”
苏若妤明白,秦尧是不想让她担心才撒的谎。她也不好再继续逼问戳他的痛脚,只好转了话题,“阿尧,你所有的前途都毁在清河公主手里了,你后不后悔?”
秦尧慢慢坐在草地上,望着草场那头茂密的山林,叹道:“我若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定会在襄阳初遇时立即向晋国公府提亲,兴许如今我们俩就不用这样天各一边了。”
苏若妤见他黯然的样子,心中疼痛难忍,她红着眼眶,唇角几乎被咬破,“阿尧,不如……你带我走罢,不论去哪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能吃的。”
秦尧讶异地看了苏若妤一眼,尔后摇头,修长手指替她揽起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温声道:“聘则为妻奔则妾,若妤,我若带你私奔,便是对你的不负责任,会让你一辈子活在旁人的谩骂声里的,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也不愿误你一辈子。”
秦尧才说完,苏若妤便禁不住落了泪,她哭得很是伤心,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