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任何人打扰我们,那是属于我们俩的院子,除了我们的孩子,谁也不能住进去。”薄卿欢道。
楼姑娘一下子红了眼眶,“孩子……?”
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薄卿欢松开她,捧着她的小脸,仔细凝视着她的眼睛,“怎么了,阿黎,你不愿嫁我吗?”
“我……唔……”楼姑娘话还没说完,薄卿欢的吻就落了下来,细细密密,倾尽所有温柔辗转在她娇嫩红润的双唇上。
楼姑娘惊得睁大眼睛,她狠狠一咬牙,用尽全力推开他。
薄卿欢愕然。
“元修哥哥,阿黎用尽有生之年所有的时光陪你,可好?”楼姑娘哑着嗓子,眼眶湿润,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嗯。”薄卿欢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眼角。
“我可以不要任何名分的。”楼姑娘又道。
薄卿欢还是不解,“既愿意穷尽此生陪在我身边,又为何不愿与我结发为妻?”
楼姑娘垂下眸,“阿黎用了四年才让自己勉强忘了你,才让心痛到麻木,从未想过会有今日的重逢,如今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偷来的奢侈,我已经很满足了。”
薄卿欢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傻丫头,为何突然伤春悲秋起来了?”
“哪,哪有?”楼姑娘故作脸红羞赧地低下脑袋。
薄卿欢拉过她的双手,“便是你不要名分,你也是我薄卿欢这一生之妻,除非我神魂俱灭,意识全无,否则,你便是唯一。”
如此重的承诺,就好像千斤巨石压在楼姑娘的心脏上,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幸福,反而连呼吸都很困难,如若可以,她如今的愿望就是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她明白,只要他在,她就永远不会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因为他都会跟随。
借着“感动”,楼姑娘滚下热泪,哭湿他胸前的衣襟。
薄卿欢一句话也没有说,任她哭,这么些日子,他看过她太多的笑,哪怕伪装得再好,他也明白那不是真正的她,如今终于听到她哭,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能在他面前哭,就证明他在她心中占有特殊地位。
也不知过了多久,楼姑娘终于哭累,再加上体内毒素淤积导致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薄卿欢动作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回到房间。
将楼姑娘轻放在床榻上盖好被子,薄卿欢就一直坐在床前,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更深露重时,他趴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
清河公主上次在薄卿欢处吃了瘪没能进诏狱,一直耿耿于怀。
这日,她终于寻到机会入宫,泰和帝正在帝寝殿午休。
守在外面的太监孙大宝见到清河公主往这边来,吓得脸色一变,及忙走过去行礼。
清河公主也不拐弯,直接问:“父皇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