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沉面色更添霜寒,“你什么意思?”
“这个小姑娘当初在忘忧谷待过好几年的时间,如今再见她,没料她竟身受重伤。有些话,我只想与她说,而这些话,恰是梵世子不能旁听的。”宗政初的声音依旧温和,平静到让人生不出半分怒。
梵沉紧紧皱着眉。
“很难抉择么?”许久没听到梵沉的声音,宗政初开口问。
“你不是我。”梵沉道:“自然体会不到那种难舍的纠结。”
“我当然不是你。”宗政初慢慢道:“所以我才会开这种条件。”
“我的女人,我就算是亲眼看着她死,也绝无可能让她与你独处。”片刻之间,梵沉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相信只要宗政初出手,景瑟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醒过来,但宗政初开出的条件,恰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景瑟不是夏慕,她没有高强的武功傍身,即便她有武功,那也不是宗政初的对手。让她与宗政初独处,谁知道这个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梵世子,你好像对我很有成见?”宗政初缓缓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转过身来,笑看着他。
“宗政谷主误会了。”梵沉挑眉道:“我不是对你有成见,我是对除了我以外,任何想靠近我未婚妻的男人都有成见。”
“这么说来,再无商量的余地了?”
梵沉冷笑,“那得看你准备如何商量。”
“半天?”
“绝无可能。”
“两个时辰?”
“绝无可能。”
“一个时辰?”
“绝无可能。”
“允许你旁观?”
“这个可以考虑。”
宗政初单手支颊,笑意浅浅。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问:“考虑得如何?”
“勉强成交。”梵沉道:“可以给她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