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在酒馆回来时,她虽喝醉了酒趴在云深背上,但意识还是有那么一丝清醒的,碰到梵越的时候,心底里还存有最后一点希冀,如若他真的是来道歉,劝她回去的,那她就借着醉意勉强原谅他一回,奈何后来云深问出口的时候,梵越说他只是去晋国公府通知景瑟和梵沉回来的消息。
当时尹相思就觉得自己真是过分自作多情了,梵越与她早在几年前就因为种种原因而分开,他若是还喜欢自己,怎可能这么多年还无动于衷?最重要的是,他看见云深背着她,竟还能保持镇定?
这便是所谓的“不在乎”了罢?
既然当初都不在乎,如今跑来问她这些,岂不是自打脸?
仰起下巴,尹相思眸光更冷,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句“与你何干”,几乎把梵越胸腔内的怒火全部释放出来,他捏紧她下巴的手力道逐渐加大,俊脸逼近她,满满的危险气息。
“你再说一遍与我无关!”
尹相思下巴生痛,她“嘶”了一声,艰难开口,“便是再说一百遍也一样,我的事,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与外面那个男人有关?”梵越再逼近一寸,唇瓣几乎快要贴到她的上面。
尹相思心跳狂乱起来,终是被充满鼻腔的男性气息吓得有些发软,他眼眸中的火焰化成了诡谲的邪,似一只即将发狂的恶魔。
“我……唔……王八蛋!”
话还没说完,水润红唇就被梵越张口咬住,他似乎极怕她说出剩下的话,动作极其粗鲁,完全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自数年前相识相恋又分开至今,梵越是头一次吻她。
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唇上传来疼痛,拉回尹相思的神智。
没有传说中的温柔,他化身为野兽,恨不能直接将她揉碎吃下去。
“唔……放……唔,混蛋!”尹相思的拳头落雨一般往他身上猛打,然而对他来说全然无用,他扣得她更紧,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将她压到宽大的座椅上,生涩而粗鲁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再一次砸了下来,咬得她嘴唇发麻。
全身被压住,唯一能动弹的两只拳头对他无用,尹相思一张小脸急得涨红。
他的周身逐渐散发出迷情的气息来。
不可抗力的危险!
再进行下去,她今日非得在马车里失身不可。
她伸手推拒他,奈何他纹丝不动。
这一刻,尹相思终于领悟到女人与男人之间的差距。
若是论武功,她一定在梵越之上,可在这方面,她却是反抗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