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梵越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孩子,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可是我想明天就走。”尹相思烦闷地道:“我们还未大婚,我在这里就被人晓得怀了身孕,岂不是羞死人了!”
“这还不简单?”梵越挑挑眉,“我们在这边就大婚,回去那边再办一次喜宴不就行了?左右老大的府邸还在这里,到时候我就直接把你娶进去,至于聘礼,你就无需担心了,老大在这边的暗桩不少,我让他们筹备一下就行。”
“这也行?”尹相思瞪了瞪眼。
“我说行就行。”梵越对她笑笑。
“可是……”尹相思还是犹豫,“你是西秦参政的越小王爷,你这样待在东璃几个月不回去,真的没问题么?”
梵越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我如今算是见识到了,你自从怀孕以后,脑子就没有从前好使。你想啊,兄长和嫂嫂那么精明能算计的人,不过是帮我瞒几个月而已,他们有的是办法,我何须担心?”
尹相思微恼,“你说谁傻?”
“自然是说你。”
“滚!”尹相思踹他一脚。
“媳妇儿息怒。”梵越连连告饶,“你可不能再生气了,孕期的女人若是情绪起伏过大,生下来的孩子容易哭闹的。”
“你从哪儿听来的?”尹相思满面疑惑,“连我都不晓得。”
这个男人该不会提前就学了不少育儿知识罢?
想到有这种可能,尹相思暗暗好笑。
“从哪儿听的你别管。”梵越道:“但我说的是事实。”
“真的假的?”尹相思还是不大相信。
“我骗你能有好处?”梵越反问。
“谁知道?”尹相思轻嗤,“你这种衣冠禽兽,骗人上床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事后就不认账。”
“我冤枉啊!”梵越马上解释,“那天晚上我明明去厨房给你炖汤的,谁知回来以后你就不见了,分明是你想方设法躲着我,逃避我,怎么能算我不负责任?”
“再说了,后来我也冒着风雪起码出去追你,奈何你这没良心的女人竟然给我玩障眼法让我辨不清你们离开的方向,后来我毒发,承不住就昏迷了,否则哪里能耽误这么久才追上你?”
尹相思一愣,那天晚上梵越来追她,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他后来因为毒发而昏迷了。
想到他在那样寒冷的天气里毒发,一个人无依无靠,她眼神就慢慢软了下来,嘴巴却死咬着不放,“总而言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梵越低笑一声,双手捧着她的脸,出言威胁,“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尹相思挑衅地看着他,“穿上衣服,你是衣冠禽兽,脱了衣服,你就是禽兽,敢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