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楚,你这是婢女该干的事儿吗?”他终于肯开尊口,声音沉怒。
“谁让你不答话的!”言楚楚气哼哼地道。
薄卿欢懒懒瞥她一眼。
“疼了你就说嘛,憋着做什么,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又没有旁人在,难道你还担心我会笑话你?”
薄卿欢抿唇。
已经清洗完,言楚楚问他:“伯父这里有没有什么外伤膏?”
“在隔壁房间,你自己去找。”他道。
言楚楚起身去了隔壁房间,果然见到临窗一张小桌上摆放了不少小瓷瓶,每个瓷瓶上都有写着药物名字。
言楚楚很轻易就找到了外敷的药膏拿着回来,再一次坐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地为薄卿欢敷上,再用干净的绷带绑住不让伤口有机会沾水裂开。
整个过程她都做得极其认真,似是过分紧张了,额角有细细密密的汗液浸出来,衬得香腮愈加粉白滑嫩。
“你自己感受感受。”言楚楚抬起头来,对上他一眨不眨的丹凤眸,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半晌回神,“看看是否绷带绑得太紧,若是紧了,我再重新绑一次。”
薄卿欢抬起手来晃了晃,“勉强满意。”
言楚楚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满意就满意,什么叫勉强满意?
“男女授受不亲。”看了他的脚踝一眼,她两手一摊,略显无奈,“那个地方,我可帮不了你了。”
“照顾主人,是婢女应尽的责任。”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安静而沉缓。
言楚楚撇撇嘴。
“再说了。”薄卿欢继续补充,“在你眼里,还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么?”
“怎么就没有了?”言楚楚眼一瞪,“本姑娘到现在都还是清白身!”
薄卿欢轻笑一声,“你我掉进山崖几天几夜,孤男寡女在一处这么多时日,你觉得你出去以后,谁信你是清白的?”
言楚楚一噎,讷讷道:“那……那我自己知道就行了嘛!”
薄卿欢陷入沉默,片刻后,开口,“昨天晚上的事,本座似乎隐约记得一点。”
言楚楚脸色一变,“我可以帮你脚踝上药的。”
用嘴给他喂药,后来把他的脸又揉又捏,这种事儿,她可不希望他彻底想起来。
薄卿欢似笑非笑睨她一眼,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