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仍不甘心,决定再加把力,“大嫂生前便与我甚是要好,在还未怀上你之前,最是喜欢逗你大姐了,说以后定要给瑜儿说一门好亲事,现下你大姐早为人妇,已是不可能了,二婶就不想让芳儿也草率嫁个人家,这也是大嫂地遗愿......”
燕氏与钟舒要好?她怎么记得钟舒难产死后,燕氏可是一滴泪也没落下过。如今,为了借她之力向沈凌风靠拢,当她是个不懂世事的姑娘,也胡编瞎诹,实在可笑。
“青染虽识墨不多,却也晓得女子‘三从’的道理,在家应从父,平日行事也应慎言谨行,端是符合大家闺秀礼仪典范,不辱沈府门楣。旁的事,恕青染无能为力。”
燕氏被一噎,沈青染讲的大道理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这所谓在家从父不过是要做作样子罢了,她还傻愣愣地当真了看。
“呵呵,”干笑了几声,燕氏道:“哎呀,你这孩子,二婶不过是念起你娘亲生前许下的约,无甚事的。”这小妮子倒也不傻,还懂得四两拨千斤回她话。
沈青染抿了抿茶,回道:“二婶也是为了宛念着想而已。”
“你也及笄了,按寻常人家也该许亲、出阁了,你爹可有物色好人家?”
“父亲道不急。青染刚到京城,想来先熟悉一番的好。”
“嗯,倒是大哥考虑周全。青染这般品貌,是要仔细些才是。”顿了顿,似不经意道:“二婶听说城西成家大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还性情温和,上门媒婆都快踏破门槛了,想来不失为一个良配。要不,二婶给你爹提个醒?好让他对成家大公子留个神。”
城西成家没听说过。她对这类话题实在兴致缺缺,“二婶跟父亲说就行了。青染哪做的了主?”她的婚事还有沈凌风作挡箭牌呢。
燕氏眼睛一亮,没成想沈青染那么快就应承了,连声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跟你爹商量商量,定给你觅个好夫婿。”
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看到沈青染站起来要送她,忙道:“不用不用,二婶自个走就行。”有些臃肿的身体挪动得轻快,沈青染仙姿玉立,目送着她越走越远。
“小姐,那城东李大公子是甚?我听都没听过呢?就他,还想娶小姐?”燕氏一走,朱颜就耐不住了,迫不及待开口。
“谁说我要嫁给他?”沈青染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朱颜,转身回房。
“啊?”求助地看向落琴,“落琴姐姐,我又说错话了?”
落琴轻笑,“想来小姐这么多年也习惯了。”朱颜脑回路简单,哪能想到其中的那些曲折,罢,傻人自有傻人福,“莫多想,小姐都不急,你急什么?去,给小姐铺床去,小姐要小憩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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