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 2)

只齐娍心性孤傲,有志沙场,不屑为太子妃;骆洛容貌欠佳,德才难出众,难当太子妃之位,算来,也只能是楚嫣嫣了。”

他给她耐心地解释了其中的干系,她听得认真。太子妃之位兹事体大,太子自当要选对自己最为有利的出身,既定楚嫣嫣为妃,接下来不过是如何使持中立之姿的长宁侯骑虎难下,他再顺势打虎救人,赢得长宁侯感激青睐而已。

“那些奴才没审出来?”她问。

与她说朝中各派利害关系,她安静趴在他身上听着的感觉真好,她问话的时候,他晃了神:“嗯?”

“还是已经死了?”

“都是些未吃过苦的奴才,不过三两天酷刑便纷纷招架不住,招了,可笑的是,这一十八都招了是自己毒害的孙天烨,却说不出是怎样毒害的,岂不可笑?”

“屈打成招?”刑部的酷刑,闻者胆寒,三两天酷刑如何承受得住?

“他们彼此熟悉,有人若有异常应该很容易发现,无人指证?”她连问了两个问题,心急得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或许,她不信萧宸行事能完美无瑕,急于找出漏洞。

“卿卿,朝堂间的尔虞我诈,老谋深算,最忌便是落人把柄,太子向来谨慎小心,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做好万全打算,岂有那么容易被人抓住狐狸尾巴?”

可是,她还是天真了,萧澈说的对,朝堂间的尔虞我诈,老谋深算,哪有那么容易落人把柄,让人抓住自己的痛处?史书洋洋洒洒的笔墨,不过是歌功颂德,或是文过饰非,胜者的史书,她以前看的史记,未免无关痛痒了些,萧澈的几段话,她却嗅到了腥风血雨的气息。

“可是要不了了之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他答,“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你不必在意。”

他看穿了她的心结。

是,任谁亲眼看见一个人死状可怖,不明不白地死去,也会心生触动吧?而这拜那位温润君子做派的太子所为。眼睛干净、笑容干净,手和心却是肮脏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