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二哥挂心,伤口已无大碍,喝点酒不算什么。”他心情的确很不爽,这女人,两个多月未见,对他也不甚在意。更糟心的是,还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真是够了。
“听闻你此次负伤回京,父皇一次也没去看过你?”萧威语带轻笑,放佛看透他这般失意的缘故。
萧澈闻言,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侧脸看他,不甚在意,“听闻七弟不在京时,二哥与四哥在父皇的御书房差点吵起来,而父皇似乎也颇赞同四哥观点。二哥,你说,七弟是不是也应该听四哥的话,好好查一番?”
萧威一下就冷了脸,“胡说,父皇怎么可能这样!萧宸想把这脏水泼到我身上,也得问我同不同意!”可心下却知道,上次父皇在听了萧宸的话,的确一语不发,难保没有怀疑到他身上。
“七弟,你不会也认为是二哥对你下的手吧?”比起萧澈,他更讨厌萧宸,留着萧澈,没准还能把这场皇位之争的水搅得更浑呢?他何必现在对萧澈下狠手?
萧澈哑然一笑,左手把玩这酒杯,不置可否,“七弟想不透呢,或许谁都可能。”
未几,“平王殿下,城东沈府的一位小姐请求见您一面。”有丫鬟上前禀道。
她终于忍不住了么?萧澈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扫之前的阴郁。不过不解释清楚跟那个男人的关系,她别想他那么快原谅她。
他望向她的坐席,果不见她,“带本王去。”
一旁的萧威调笑道,“七弟艳福不浅啊。席上也就沈家的小姐看的过去了。”
行至偏僻少人处,那丫鬟转身恭敬俯身退下,“殿下,沈小姐就在前面。”
萧澈大步走去,想到她,心房好像瞬间被什么充实,不再空荡荡,她的面容时时出现在他记忆中,每一处镌骨铭心,不管是冷淡的双眼,翘挺的鼻,瑰色潋滟的唇,还是那写满骄傲,时常不经意扬起的小巧下巴。思及此,他忍不住轻笑。
远之,无牵无念;近之,思之欲狂。古人诚不欺我也。
他决定,不管等会她说再多气人的话,他都不跟她计较。
那女子站立,背对着他,只一眼,萧澈的脸便冷了下来。
沈宛念听到脚步声,娇羞地转过身,小意地俯身行礼,“平王殿下,日安。小女宛念......”
找本王何事?萧澈眉眼冰冷,负手在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殿下,”被萧澈这般态度一吓,她话都要说不下去了,“嗯......是宛念两个哥哥两个月前被关押在大理寺,至今未被放出,家父.....”想请殿下帮忙。
沈宛念话还未说完,谁知被萧澈抬手打断,“这件事本王并不清楚。况且一切纠纷皆依律法行事,沈小姐怕是找错人了。”
沈宛念呆呆站在原地,眼看着萧澈快速走远。爹爹还说,凭她这花容月貌,此事定成一半。谁知,平王殿下连话都不等她说完,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