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慧忠也感觉到自己处处被关应杰鄙视,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老关,其他事我认为你想的对,但这件事你恐怕想错了,你的信息不灵啊。我知道郭拙诚不可能是外国的爹,可是他到香港去了才多久就敲定了投资的事?而我们曾经为了引进投资又花费了多少精力而颗粒无收?如果他没有巨大的影响力,人家会这么轻易定下投资,就算真的投资,也要先进行考察,要与地方政府商谈条件,他们内部还要讨论协商,怎么可能就这么定下来了?他们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来我们这里考察呢。这么轻易敲定这么大的项目,你认为这不奇怪吗?”
见关应杰沉吟,熊慧忠的底气一下充足了很多,又说道:“老关啊,不是我说你,你对外界的事情关心得太少。你看了昨天的报纸没有?《参考消息》第四版上的一道消息,有关一家外国银行的。”
关应杰确实没有注意这个小消息,但他心里也不认为这个小消息与现在谈论的问题有关,所以说道:“外国银行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认为郭拙诚就是这家银行的老板吧?那你的联想也太丰富了。”
熊慧忠大声说道:“怎么没关系?郭拙诚送过来的件不就说了这次投资就是由这家叫诚信投资银行担保的吗?如果不是郭拙诚对这家银行有巨大的影响力,他们怎么可能担保?……,郭拙诚虽然不是这家银行的老板,但肯定认识那个当老板的人。你知道不,这家银行就在这几天获得了近六百亿美元的投资,还完成了在澳大利亚、巴西的三宗大收购。”
关应杰不相信地看着熊慧忠,问道:“获得六百亿美元的投资?……,对了,这家银行不是在国开了分行吗?专门对私营企业贷款的,是不是?好像五羊市就有他们的分部。”
熊慧忠说道:“不就是这样吗?否则的话我怎么将它与郭拙诚联系起来?还有一个事情也许你不知道,这次注资到诚信投资银行的公司,有一家就是那个香港的络游戏集团公司,听说这家公司跟滇南开发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家公司的老板与滇南开发区的管委会主任郭知言有亲戚关系,郭知言又是郭拙诚的父亲。你说说……”
关应杰说道:“你这话纯粹是瞎猜。我们做事还是尽量以事实为根据,凭小道消息瞎猜会误事的。老熊,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怎么能听信传言,怎么能瞎猜呢?”
熊慧忠说道:“我哪里敢瞎猜?郭拙诚的父亲是郭知言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一家两个副部级干部,早就在社会上传得沸沸扬扬,用得着我猜吗?再说,你也见过郭知言,你说郭拙诚与他的相貌难道不像吗?”
虽然组织上对郭拙诚的身份严格保密,但郭拙诚年纪轻轻就走上如此重要的岗位,是不可能不引起众人注意的,更阻止不了人们猎奇的心思,很多线索被一些人慢慢地挖掘出来。再说,郭知言现在也是官场的知名人物,随着滇南开发区的快发展,媒体上经常出现郭知言出现各种会议的声音和图像,想不注意他都难。
当郭拙诚到琼海岛来工作后没有多久,郭拙诚是郭知言儿子的事情就到处传诵了,只是因为官方一直没有承认,因而在领导心目都只是私下里说一说而已,没有人拿到前台讨论。
有人说郭拙诚担任三机部实职领导和担任琼海行政公署一把手是因为郭知言的力荐,是跟央领导讨价还价的结果,否则凭郭知言在滇南开发区做出的政绩,凭滇南开发区生产的计算机为国家创造出来的巨额外汇,他就是当一个省长都绰绰有余,不至于一直呆在开发区那个主任位置上。
也有人却得出相反的结论,认为郭知言的进步完全得益于他的儿子郭拙诚,如果没有郭拙诚的帮忙,郭知言现在可能还是一个县里的领导,最多也就是县委书记而已。他这么如坐火箭似的蹿升,完全是因为在郭拙诚的指点下做了一些政绩。滇南开发区其实是在滇南大学打好了基础之后腾飞的,现在为国家创造巨额外汇的星火计算机就是滇南大学开发的,郭知言过去只是把它做的更大更强,市场更开阔而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