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看我最后一面了,哈咳咳,看你身子骨硬朗,我也就放心松手咯!”
陈战神看着昔日老友,被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嘴里苦涩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说的什么胡话,当初说好了要一起活到七老八十,你这才还不到七十,孩子一堆,可比我幸福多了,忍心吗?”
于惊蛰他们说话间,手已经搭上了手术台上欧阳锋的脉搏,探入真气,借此查看体内状况。
“奇怪,怎么会这样?”
于惊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事情,不由得说出口来。
还不等陈天行发问,后脚跟前来的欧阳景峰狠狠将于惊蛰推开。
“爸,你怎么能不治了呢?静雅才刚刚回来,她还没有结婚,您连曾孙子的面都没见,您……”
说到伤心处,欧阳景峰一个大男人,眼眶通红,泣不成声。
“有你们在,还有老友,我放心,至于曾孙子,我等不到咯!我太疼了,你们也要体谅体谅我的感受,就这几天了,回家吧!”
“爸!”
“那个,其实,老爷子这病也不是没办法。”
角落头冷不丁有人出声,说出这句几乎带给整个欧阳家狂喜的话的,正是一而再再而三被忽视个彻底的于惊蛰。
任谁看过去,都没法对这一身普通,顶多二十多岁的男人生出信任感来。
“你是谁?”
陈天行本就抱着绝望的态度,小友话的可信度,在他心中的地位甚高,帮着他答道:“他就是救了我的命,并且将我浑身上下几十处暗伤治好的高人。”
“小友,你可是真能治?”
于惊蛰可没从老爷子身上感觉出一身死气,这就说明还有得救,毫不犹豫点头。
“能救,只不过我得问清楚这病根源,才好说。”
欧阳家,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眼中迸射出了一抹光芒之外,皆是带着满心的怀疑。
面前的这个男子,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们无法信任。
边上的医生,本来还站在边上,一听到于惊蛰狂妄自大的话来,登时嗤笑出声,“欧阳老爷子的病诡异的很,就连我们这从医几十年的医生一起会诊,都没法查出来病因,你这话问的,太不负责任了,到底年轻啊!”
医生的这句话,彻底打破他们的希望。
“还请这位小先生离开,我们已经经不住任何的大起大落,给了希望,却依旧是深渊的这种事,就相当于慢性杀人。小先生心肠好的话,就什么也不要说。”
欧阳景峰本着于惊蛰是陈战神推/荐的人,说不出斥责的话,不过暗示的够明显的。
于惊蛰眉毛微挑,他似乎,又一次被小看了。
“爷爷,爷爷,我来了!”
欧阳静雅一路不顾形象狂奔,一把退开挡在她面前的于惊蛰,没成想,一下,两下,愣是没能够将人推开。
“还不让开,我……怎么是你?”
于惊蛰也有些意外,不过也大概猜到了,都是同姓欧阳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们认识?”
欧阳景峰见到自家女儿这副狼狈样,联想到她一夜未归,在看她对着于惊蛰一副惊讶非常,早已经认识模样,打量的眼神早已经在于惊蛰身上扫过好几个来回。
“不太认识,在路上撞见过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