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足够了,不能顿顿吃肉。”王修晋看着李菻善手中的兔子,他以为李菻善没过来是跟着士兵烤野猪,哪想他是猎兔子回来的晚,不好请人去士兵那边,又不能说只要了两人份,“当配菜吃。”

仆人拎着兔子去处理,王修晋想到李菻善能吃,便让仆人把两只兔子都清理,“先吃些粥和干菜。”

李菻善立刻接过碗和筷子,虽不喜素菜,但是王修晋递过来的,吃着也不觉得难,甚至还觉得味道挺不错。

晚饭过后,士兵抗着几张整猪皮过来,王修晋望着猪皮特别的茫然,“这是给我的?”

“嗯,昨儿见你收了皮毛,便想着咱们要这个也无用,就给你送来了。”带头的士兵说完便憨笑了两声,说完把猪皮放下就跑了。

王修晋无言的望着猪皮,他是相当的无语了,难为士兵们的心思,只能让仆人明儿早晨把猪皮托到车顶,赶路的时候让太阳将这些皮子晒干,回去之后做皮鞋,皮带。只是如何加工做皮鞋的皮子,他却是不会啊!要不干脆,烀猪皮给母亲和姐姐美容。

之后的几天,王修晋每天都收到一些皮子,甚至有天还收到了熊皮,把王修晋吓得不行,熊这玩意除了动物园之外,不是应该躲在深山老林中吗?怎么被人猎到的?而且,熊是国家保护动物啊!他,要怎么处理已经破得不能再破的皮子。

连着数日的奔波,很快便进入了劫匪常出没的地界。王修晋本着不能给大家拖后腿的原则,被李菻善带着一队士兵护送着进了离他们最近的城。从这里往家,也没有几天的行程,不过王修晋没逞能,非赶着这个时间走,再心急,也不能拿命开玩笑。

进了客栈,王修晋先要了洗澡水,待清去一路风尘,王修晋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下楼寻些吃食。坐在方桌前,听着赶路人叹着长气,言及劫匪,有的大怒,有的脸上带着悲切,谈及府衙及备军时,他们的态度倒是出奇的一致,有人猜测是不是官匪勾结,要不然怎么每次一去剿匪,都是无功而返。

王修晋听着热闹,要说官匪勾结,可能会冤枉当官者,但若说府衙与备军之中没有内应,绝对是骗人的,纯属巧合的事,哪有那么多。当然王修晋是不会讲京城过来剿匪的士兵,从李将军没有入城,护送他进城的人都着便衣这一点就能看出来,李将军没打算和城中备军一起行动。希望李将军的行动能够快一些,且,跟来的士兵不会有伤亡。

在城中客栈休息了一夜,却没有如愿的睡个好觉,夜里做了很多不好的梦,让王修晋很是忧心,今日李将军的行动是否会顺利。拉开门,便见外面一脸喜气的仆人,王修晋挑了挑眉,“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小少爷,是好事。小的听说早晨城门开了没多久,李将军便带着士兵押着劫匪进了城,据说山头都被烧秃了。”仆人兴奋的讲着听说来的消息。

“可有伤亡?”王修晋听仆人说完,暗道确实是好事,只是想着一同而来的士兵,王修晋又起了忧心,毕竟相处了些日子,王修晋担忧他们的安危。

“小的不清楚,要不小的去打听打听?”仆人听完后,想到那些个士兵,心中也有些忧心,暗暗祈祷,希望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作者有话要说:  李菻善:媳妇,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是主角,怎么可能会出事。

王修晋挑眉:谁担心你了,当我不知冲到最前面的永远是士兵吗?

李菻善:媳妇,这就你说错了,李家世代为武,从来都是身先士卒,不会躲后方,从我爷爷开始……(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王修晋:zz~~~呼!

李菻善:媳妇,别睡,口水都出来了。

王修晋抬手挥出:别吵,打扰人睡觉小心被雷劈。

李菻善:媳妇,可别跟蠢作者学啊!蠢作者码码字都能睡着,是不对的啊!睡觉不能坐着睡,应该……(以下省略千字关于睡觉的若干种不正确方式引起的各种病症……)

蠢作者:闭嘴,再说明天就让你们分开,然后若干章内不能见面。

王修晋睁开眼:反正我还没成年,不见也罢

李菻善提刀:你敢!

第86章

用过早饭, 仆人便出去打听消息,王修晋则在楼下喝茶等着仆人, 用饭的人谈论剿匪之事特别的起劲,就跟在现场看到了一样, 只是听着, 便觉得让人有超, 说剿匪的将士跟天兵天将一般, 突然出现杀了劫匪片甲不留,什么缴获了几大箱子东西,里面全都是元宝,什么捉拿了多少贼人等等, 王修晋听着便觉得夸张,可真有信的, 有些人偷偷的溜走, 直奔衙门,若真的收获了不少钱,被劫的商贩能不能要回自己的损失?

王修晋是不知衙门有多热闹,他一边听着过于夸张的吹破天际的描述, 一边等着仆人的归来, 希望仆人能带回来好消息。

等了近一个时辰后,终于见到了仆人的身影, 待仆人走进,见其脸上并没有过度悲伤的神情,王修晋松了口气。“如何?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我过去见着李家的公子, 李公子让小少爷放心,无人伤亡,昨儿下午斥候便摸上了山,寻到了劫匪的大本营,之后李将军派人将山重重包围,又派人上山放了把火,然后没费吹灰之力便将逃出来的劫匪全都抓住。”仆人把从李公子那听到转述给小少爷听,“李公子让小少爷再在城中停留几日,待他们再去山上清理之后,再出发还家。”

王修晋点了点头,想到之前听到的传得十分逼真的银钱,王修晋好奇的问了一句,仆人乐了,“小少爷居然还信此等传闻。”王修晋扯了扯嘴角,既然不可信就没必要再多问,可惜,他到如今看似很有钱,银元宝倒是看过,金元宝却是连瞧都没瞧见过。

主仆二人却不知,越是不可信的,反而有可能是真的。李将军确实收缴出不少东西,有被劫的货物,被抢去的妇人,还有钱箱,当然并没有明目张胆的运进城,虽说百人的队伍比去边关打仗少了很多,可也不能全进城,而收缴上来的东西,除了钱箱之外的,都送进了城。倒不是李将军贪财,而是李将军认为如此好剿的匪,衙门和守军却一直攻不下,其中必有猫腻,待查明之后,再把钱送上。

本地知府和守备在听说匪被一帮人剿了后,立刻脸色都不好了,听说剿匪的人已经进了城,忙赶了过去,见到是刚刚在边关立了大功的李将军,守备差点瘫了,若是除了李家人之外的任何一个将领来,他都不会如此,可偏偏就是李家的人。守备不是怕李家人,怕的是皇上曾给李家的旨意,将在外,可先杀后议。此旨从圣宗始,至今仍有效,新皇登基之后,先做的几件事,第一是踢开了王宰相,第二便是将旨意沿袭。

知府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心中慌不慌只有自己知道。李将军倒也痛快,虽有旨意为傍,但却做不得将同僚斩杀之事,将守备收押,待回京后交由刑部处理。至于知府,李将军将副手踢了出去处理。

王修晋不知衙门中的事,得罪没有人员伤亡之后,心情挺不错,便带着仆人到街上走走转转,买些土特产回去送人。除了买东西,王修晋还十分关心的逛了逛本地的粮铺,王家粮铺以蟹田稻为主营,每年蟹田稻的产量是不少,但多数是送往京城,皇室不亏他们,可留着自营量着实太小,他准备再弄些别的东西,不能单靠蟹田稻,若日后每家都有蟹田米,他们家就没有什么出奇的。

进了粮铺,王修晋仔细打量一番,米分为几等,最大的区分就是陈粮和新米,之外便是由米的色泽所决定分划的等级,之前于掌柜有提过,王修晋还觉得这么区分有些坑人,可他毕竟没做过此等的生意,便听了于掌柜的,之后他去湘城,京城,也逛过粮铺,他们的区别也是由色泽决定,甚至陈粮中色泽比新米好的,价钱还会高于新米,王修晋着实接受不能。

粮铺除了米、面之外,少有杂粮,相比之下,王家粮铺的样式要更多一些。王修晋转了出去,他并没有在粮铺中看到豆子和花生,更别提油。王修晋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回去之后要在河滩边的沙地种花生。

集市之中,王修晋倒没发现什么好东西,不过却见到了几个卖包子小摊,回想起真正的第一桶金,王修晋便过去买了屉包子,吃进嘴里,便不由得皱起眉,味道好不好是其次,他买的是肉包,里面却没有看到肉。都言奸商,不奸不商,可也应如此。至于味道,若不是自己也种地,知农人的辛劳,又经了末世的无粮挨饿之苦,他怕是早就把手里的包子扔掉。

几个包子摊,王修晋都尝过,然后觉得自己极其自虐。回到客栈不久,王修晋便觉得肚子一阵绞痛,飞速跑去如厕,还是慢了一步,蹲下后,将褥裢扔出,羞恨得直想退个逢将自己埋了,太丢人了。只是,肚子的绞痛感,很快让王修晋没力气羞恨,连着跑了几次,便让小小的他摊在马桶上没了起来的力气。

仆人忙烧了热水,然后又跑去寻大夫。大夫过来时,王修晋仍在马桶上,他实在是没力气起来,虽说没了绞痛感,可谁知还会不会再有要如厕的冲动。大夫倒没嫌弃,直接给王修晋摸了脉。言明症状,开了方子,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个丸子给王修晋喂了下去。

“公子莫怕,此药虽不能立即止痢,却能让人缓解痛疼,减轻身体疲软。”大夫见病人一脸惊恐便说明药丸的作用。

被人戳破心思,王修晋有些别扭,却立刻开口道谢。待仆人煎好药送来,期间王修晋虽又去如厕两次,腿仍是有些软,疼痛感确实缓解不少。将药喝下,王修晋吃了些粥,便倒在床上睡着了。王修晋也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在梦中,还是似睡非睡,隐约的感觉有人在说话,可又听不清是什么。

李菻善在傍晚的时候到了王修晋住的客栈,原本想和王修晋一同吃晚饭,哪想王修晋病倒了,待仆人前前后后说明了情况后,李菻善给王修晋擦去汗水,“修晋应是吃了摊贩卖的包子而引起的痢疾。”

“大夫也是这么讲,城中有些人已经受过害。”仆人满脸悔恨,都怪自己没拦着小少爷,若是拦住了,小少爷也不会遭此罪。

“官府不做为,只管收钱。”说完便是一声轻哼,李菻善觉得此地的知府甚是伪善。

李菻善因公务在身,即便是能出来,也不能久留,只能嘱咐仆人照顾好王修晋,几步一回头的离开。回到衙门给安排落脚的地方,李菻善难得的主动的寻到父亲的房间。李俊良见到儿子十分开心,自打说开之后,儿子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快坐下,去看王家小子了?你们俩去吃了啥?”

“没吃,修晋病了。”李菻善坐下后有些拘谨,并没有如同和王修晋在一起时话很多,而是父亲问一句说一句,甚至有时还是不回,只点头摇头。即便是这样,李俊良也觉得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