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沉浸在欢快之中,而长安那边随后也传来好消息,通信卫星顺利入轨,成功启动。
对于发射卫星来说,一级火箭的回收成功与否,并不影响后面的二级火箭推动卫星能否入轨。
在这方面,华国的经验已经非常丰富,稳稳的。
简玉书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对外宣布了。
燧石航天参与深度研发的第一代烛龙火箭,顺利地将“群星”计划的第一颗通信卫星发射入轨,并且成功地实现了一级火箭的回收。
这将是轰动全世界的大新闻!
不到半个月前,spacex的那次成功,霎时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
顾松和他们吃了顿庆功早餐,就出发前往川北。
这一趟过来,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把老丈人谢鸿信也接回燕京。
还有一个月就快过年了,他这边负责的工程,也已经接近尾声。
寒假年前,还会有一些小施工。但他和聂自强把队伍拉练了这么久,手底下也能有帮他盯得住的人,不需要他还一直在这边呆到最后。
起得太早,他睡了一路。
车子到了川北县城,直接开到了择地新建的川北中学门口。
学校在这座普通的小县城,非常显眼。
从设计风格到建造效果,妥妥的夺人眼球。顾松相信,建造质量也是完全合乎设计标准。
给谢鸿信打了个电话,赵鸿涛停好车,就和老板一起往工程指挥部走去。
谢鸿信站在指挥部的门口,古怪地看着顾松走过来。
顾松嘿嘿嘿地讪笑着,老丈人跟丈母娘不同。丈母娘之前忧心忡忡地,无非担心顾松就是玩一玩,担心将来麻烦。
但一旦确定了关系,那自然是越看越喜欢。
可老丈人就不同了,毕竟是掌上明珠,被这小子拱了。
偏偏这小子他也佩服,还喜欢,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甲方。
这叫什么事?
顾松笑着开口道:“叔,您怎么还到屋外来了,快进去,外面冷。”
谢鸿信带着他和赵鸿涛进门,招呼底下人端热茶来,然后说:“先把公事办了,去检查检查?”
顾松听得头皮发麻:“叔,您亲自盯着的,肯定没问题。咱还是……就直接说私事吧。”
赵鸿涛听得有趣,不禁抿起了嘴。
等两人一人端了一杯热茶喝进了口,谢鸿信才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起这个坏心思的?”
顾松大汗,什么叫坏心思?可也不能说打小就喜欢她吧?那太离谱了。
“就……就是自然而然地觉得她好嘛。毕竟是您教出来的!”
谢鸿信翻了一记白眼:“少瞎拍马屁。现在怎么搞?我觉得在你面前,一点谱都摆不了!这将来关系都没法处,尴尬死了!”
“这能有啥难处的……您是长辈,想怎么摆谱都行!”
“真的?”
顾松连续点头。
“走,茶也别喝了,反正快中午了,喝酒去,好好说道说道!”
顾松放下茶杯:“这里您熟,哪里好吃?”
谢鸿信大手一挥:“跟我走,酒我都准备好了。今天非让你好好喝喝,我得听听你的酒后真言!”
顾松甘之如饴,反正他脑子里有人工智能“谢小宝”镇压情绪,就算真喝得不成样子,也不至于瞎胡说。
到了地方,谢鸿信嘴巴上说得厉害,其实也没真要他猛喝。
倒是顾松自己,很是认真地敬着他酒。
谢鸿信叹着气问:“茵然还小,你怎么打算的?”
顾松搁下酒杯给他夹菜,然后说道:“我对茵然是一心一意的,但现在她确实还小,还得读书。我们刚互相表明了心意,茵然也需要以另一个身份去了解我。所以,现在是不能直接就谈婚论嫁的。您和姨信我呢,就等她读完大学。到时候,我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
谢鸿信瞪着眼睛:“还说不直接谈婚论嫁,你这开口就是娶回家。”
顾松呲着牙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鸿信吃了一口菜压着酒气,然后叹道:“我跟她妈电话里也说了很多,矛盾得很。小松,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跟你王姨,都是信得过你的。可毕竟你现在名声在外,家大业大,身份珍贵,我们都担心,茵然将来跟了你,是非多。”
顾松低着头说:“这个问题,我跟阿姨也聊过。日子没有过到那一天,我现在空口白话,不管说得多好,您多少还是担心的。但话说回来,现在就算不是我跟茵然好,而是她跟其他哪个小子在谈恋爱,您和阿姨会担心得更多不是?毕竟对我,您和阿姨还是知根知底啊。”
“我就是越来越看不懂你哦。你以前的根在哪、底子是什么,我是知道。但现在又是火箭又是机器人的,我懂个鬼?”他说到这里,左右瞅了瞅,低头低声问,“我听你姨说,你……还进枢海了?”
顾松点了点头,也小声回答:“在参与两个绝密项目。”
谢鸿信抬起头,呆呆得看了他几眼,然后无奈地说道:“你看,酒都不敢跟你多喝。要是你喝醉了,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听了不该听的东西,那还怎么搞?将来这老丈人,都找不到滋味哦!”
顾松啼笑皆非,这真是没办法的烦恼。
他只能嘿嘿嘿地笑着继续倒酒:“好的地方,总比别扭的地方多很多嘛!”
谢鸿信捏着酒杯看他:“那眼下就说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敞亮话。你说等茵然读完大学之后再说,那你忍得了四年不碰她?我不信!”
顾松尴尬得一批,读档前怎么没见他这么敞亮啊。
可这话着实不好回答啊。
这自己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满腔热情都不知道肥沃了多少森林制品。现在两人都谈上恋爱了,都是成年男女了,要自己再忍四年,那还不如原地爆炸算逑!
谢鸿信看他的鬼样子,咬着牙把酒喝了。
顾松借着喝酒掩饰尴尬,就见谢鸿信闷声吃菜默不作声,像是铁定要等他回答一样。
顾松脑子里紧急组织着语言。
叔,我不会强迫茵然的……额,大概率老丈人会暴怒:去你的,你还想强迫发生关系?
叔,我会对茵然负责的……万一他拿话堵回来怎么办:对她负责,就等到洞房花烛。
叔,既然是男人间的敞亮话,那您懂的……难道老丈人只能无奈地说:一定要把安全措施做好?还在读书,大了肚子怎么办?
顾松觉得这个男人之间的敞亮话题,是个送命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