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白呵呵一笑,跟他碰杯。
“怎么样?现在心情好了吧?没什么大不了!记住,敢想敢说脸皮厚。睁开眼睛瞄一瞄,看店里有没有让你心动的姑娘,去喝杯酒,认识认识!”
范元白醉眼朦胧,还真坐直了到处瞄。
王培基不明所以,顾松悄悄跟他说了说:“人特聪明,但与人交往经验差,尤其是女人。”
王培基还没回话,之间范元白还真站起来了,拿着一杯酒走了。
三人睁大了眼睛,只见范元白走到角落里一桌边上,那一桌坐着两个女孩。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见两个女孩还真笑眯眯地跟他碰了一下杯子。
而且,范元白喝完了之后,居然还坐下去了。
两个女孩还笑眯眯地听他讲话,时不时还鼓掌起哄喝酒,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松目瞪口呆:“不会吧?任督二脉通了?”
王随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那边说道:“我很好奇。”
顾松赞同地点头。
总算等到范元白回来了,三个人都凑着脑袋等他说话。
范元白把杯子放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啊,怎么做到的?”顾松忍不住问。
范元白悠悠地讲:“我说,练习过很多情话,却从来没有机会对女生讲过。能不能让我练习一下?”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缓缓翘起大拇指举起来。
“然后就坐下练习了?”
范元白点点头:“我是真练习了不少。敢想敢说脸皮厚嘛,没啥,总得练练。”
王随振星星眼:“我想听!”
范元白又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我的卫星,一辈子都围着地球。我的心,一辈子都围着你。”
顾松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赶紧喝一口酒压惊。
“我为科研掉了一半头发,剩下一半为了你。”
顾松差点没一口喷出来。
“因为有了你,我就不再有烦恼。三千烦恼丝,一根都没有。”
“一直以为自己是透明的,只有你看见了我。”
“将来我要跟老板说,用我们孩子的名字,命名一颗卫星。”
“你知道π吗?我对你的喜欢就像π,永不重复,永无尽头。”
……
听着范元白一句一句地念出他可能真的想了很久,也练习了很久,却没有对卢瑶说出口的情话,顾松默默地端起了杯子。
“老范,我觉得你以后不可估量!”
王随振深表赞同。
“喝酒!”范元白像是变了一个人,居然像是个豪爽的朋友了。
顾松拍着他的肩膀:“都说女人让男人成长,真是没错!你学习能力太强了!”
范元白重重搁下酒杯:“怕不怕我以后比你更牛逼?”
“啧啧啧,要翻天了!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板有多牛逼!”
顾松拍拍他的肩膀,冲王培基挤眉弄眼:“这首歌给顾柏,今晚你请客。”
王培基大感兴趣,就见顾松走到舞台那边,拿起吉他试了试音。
范元白愣愣地看着顾松,问王随振:“他还会唱歌?”
王培基嘿嘿地笑:“你想比他更牛逼,那路很长啊。”
只听顾松说:“唱首歌送给我们家光头老范,送给每一个心里藏着某个人的朋友!”
鼓噪声响起,刚才两个被范元白撩了的姑娘尤其喊得大声。虽然不知道这个大胡子唱得怎么样,不过刚才那个光头蛮有趣的。
顾松谈起前奏,然后开始唱: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
一屋子人听得如痴如醉,范元白终于泪流满面。
我怜痴情人,总因多情苦。
不醉不言说,是悔是糊涂?
此心寄明月,雁字无回书。
三千星辰在,何处不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