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手段,能不用最好不用就是了。
听完顾松的问题,陶知行摩挲着茶杯好大一阵才放下,皱着眉说:“这个层面的事,你也想掺和?你能掺和吗?”
顾松笑着说:“不是我想掺和,但有大把的人,会把我看做哪条线上的人。”
陶知行看着他说:“那你又怎么判断我的立场呢?”
顾松很坦白地说:“不论您是什么立场,一切信息对我都有用。”
这话说得陶知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不由得想起自己听到的只言片语。
他说道:“本来就只是些许捕风捉影的说法。”
顾松道:“现在看来,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陶知行于是看着他:“那我就这么一说,你这么一听。”
顾松点头,附耳倾听。
陶知行似乎是用心斟酌着措辞,然后轻声说:“战略的改变,影响了很多人。”
顾松点了一下头。
“危机之后,变化难料。”
王随振如听天书,顾松却又点了一下头。
“卫星网,加密信号。”
顾松皱住了眉头。
陶知行最后直直地看着顾松,一字一字地说:“不可控。”
顾松最后点了点头:“那我就知道了。”
陶知行疑惑地问:“你真的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王随振不明所以,于是开口说:“那还需要我回去问吗?”
顾松点点头:“方便的话,问问也好,印证一下。”
王随振笑了笑:“我都上了你的船,当然要帮你问。”
顾松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感慨地对陶知行说:“可以理解。真的不论是谁,想干成点什么事都不容易。”
陶知行叹道:“正是这样。就拿我来说,不然我也不至于当时急急忙忙赶到武湖去。”
顾松没说话,端着茶杯喝茶。
陶知行问道:“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顾松解开了衬衣的一个扣子,散散酒气:“等保元老回来再说吧。”
陶知行怔怔无语:“你真要掺和进去?”
“不存在我掺和。有人担忧风险,那也是很正常的。但终归屁股坐的位置不同,我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当然是因为有把握,也得保证它能顺利地走下去。”
王随振继续听不懂,而陶知行好歹层次已经很高了,知道一部分谋划。
他看着顾松说道:“我不瞒你,我也担心风险。这是百年大计乃至千年大计,你虽然只是一个引子,但牵一发动全身,我也觉得,再怎么慎重都不为过。”
顾松摇摇头:“不论是我和刘玉恒,还是国与国,最终首先要比的,还是拳头。”
“拳头?”陶知行笑了一声摇头,“一拳头就行?太儿戏了。”
顾松笑了起来,和脑海中的东西比起来,和广袤的宇宙比起来,这些层面的纷争难道不是儿戏?
他肯定地说:“没什么是一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我还有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