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 / 2)

秦初苧受不住了,头次想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要进来了。

终于,世子爷沉思片刻,挥了挥袖,像是发了极大的善心,“沈先生事多,明日日你来读这手札。”

“是!”

秦初苧既是欢喜又是担忧地出了殿,欢喜的是她终于可以多多地接触世子爷了,担忧的是世子爷状似不太正常,无缘无故地都问些什么问题啊,明日来可别揪着她问这些问题了!

秦初苧琢磨不透这个男人时,信鸽终于扑棱着翅膀飞来了,她喜极,飞快解下书信一瞧,笑容僵在了脸上。

无情又冷酷的两个字:不要。

秦初苧备好的画像连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她苦恼地想,兴许师父还在生气,不若再道个歉吧,翻出纸笔就写: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就是别生我的气了,您再生气,我可哭了。

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

秦初苧满含期待,再见世子爷,心情稍稍放松一些了,世子爷坐在软垫上,身侧放有一把古琴,他正脊背挺直地闭眸养息。

倒真有些修道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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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第5章

书桌之上放置着昨日送来的手札,秦初苧明白自己的任务,拿过手札翻开,轻声地缓缓地读了起来。

听着听着,世子爷绷紧的嘴角放松许多。

读了不过半个时辰,世子爷张开眼睛,眸中不复幽深,瞧着清明朗润,“停了吧。”起身回到桌前捏出一张纸条,眉头微皱,复又塞入袖中,“姑娘家哭了很麻烦?”

秦初苧垂下的眸子微抬,“是,哭就表示很伤心了。”

世子爷眉头皱得更紧了,“哭了怎么哄?”

秦初苧更是诧异,外面说世子爷沉溺修道,不入朝堂,不闻世事,可她亲眼瞧见,他在壁上作画,他还关心姑娘家哭不哭。

秦初苧突地福至心灵,眸中满是希望,世子爷这般对她可是有利而无一害啊,他越是关心姑娘家,越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让他脱离修道,自己若是能使他感受到姑娘家的好,他修道的心思不就没了?

秦初苧跃跃欲试,“哄姑娘家的法子很多的,买她喜欢的东西,说她爱听的话,带她出来游玩之类的。”

“原来这般麻烦?”

“不麻烦的,以世子爷的容貌,若想哄姑娘开心,约莫露个脸就可以了。”

秦初苧委婉地拍了一个马屁,后果却是世子爷沉思良久,“还是太麻烦了,你退下吧。”

秦初苧:“……”

秦初苧懵着脸退出了玄妙殿,之后一连两日,世子爷都没让她再去读手札,反而提了沈清平去,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世子爷利用完了她又把她扔了的错觉。

秦初苧郁闷。

好在师父终于回信了,她开心不少,虽说师父的回信只有“不准哭”三个字,但这也说明师父原谅她了,她由此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郁闷一扫而空,她信心满满地找到宋灼商议,“我准备再投其所好,世子爷除却修道画画,还喜欢什么?”

宋灼:“甜食!”

一拍胸口:“我教你!”

没想到宋灼还是个负责世子爷饮食的厨子,且厨艺惊人,也最擅长甜食,当日下午就做了世子爷最爱的甜食出来。

秦初苧尝了一口,只觉甜得齁人,秀眉一皱,“世子爷怎爱这个?”

宋灼嘘了一声,“这话可不能当着世子爷的面问。”

“记着了。”

秦初苧费了一天的功夫学会了这道甜食。

晚间宋灼就得了世子爷的召唤,宋灼让秦初苧代替他做好送过去,秦初苧提着食盒进了内殿。

殿里烛火通明,映出世子爷一身青润的单衫,卸下星冠的长发只用青色发带松松系着,淡极的目光掠过来,原本无情的容色微微变了,下一刻纤长的手指一抬,“过来。”

如此模样,加之没有杀气的一双眼,使得秦初苧戒备紧张的心微一松懈,步子迈了两步,师父的训诫在脑中一闪而过,“有些人无辜起来更能蛊惑人心。”

师父说什么都对。

秦初苧猛地驻足,口中“嘶”得一声,像是强忍着什么疼痛一样将食盒放至桌子上,不过转身的功夫,原本在榻上的男人已至身后,漫不经心的声音像索命的钩子,“你违背了我的命令。”

垂下的凤眼微微眯着,秦初半垂着头,每一根头发丝都吓得恨不得蜷缩起来,“民女脚崴了,走不得路。”

“可惜了,多走几步,崴的可是你的脖子了。”

世子爷扬手,那双手好像在渴望折断什么,秦初苧骇得整个身子微微发抖,面上更是恭敬,“为报世子爷避雨之恩,民女特意学了道甜食,喜欢世子爷喜欢。”

她打开食盒。

世子爷离了她两步,她像是获得了新生,身体里每一处都泛着欢快的气息,语气也不由欢快些,“是的。”

“你这么高兴,是也想吃?”

秦初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