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行至山脚,刘牧等人神色仓皇地奔过来,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世子爷……公主失踪了!”

“啪”得一声,马鞭甩过去,刘牧背上顿时涌出鲜血,他咬着牙伏在地上不敢动,耳边传来一声怒斥,“废物!”

“吴桖何在!”

“已带兵搜查全城了!”

刘牧容色苍白,“吴大人道,兴许是邻国闹的事,前阵子邻国内乱,想借机挑拨两国关系!”

柳暄一脸阴沉,腮边恼得绷出青筋,阴戾眸子掠过高耸的山,北北山的那一边是金国,男人齿缝里泄出一声冷笑,“这是觉着当年挨的打不够了。”

秦初苧昏昏沉沉地醒来,耳边传来的是男人急促的呼吸,红衣男人被灌了药,靠着桌子粗粗喘息,“你们可知……她是谁?”

黑衣人声音里难掩激动,“全城谁不知晓,她跟着柳暄来的,若是大皇子冒犯了她,柳暄会如何?”

“你们竟敢刻意挑拨两国关系!”红衣男人燥热难耐,他竭力忍耐着体内的冲动,想要上前却被黑衣人一脚踢到了床边,“可是便宜大皇子,这可是位世间难得的美人。”

那黑衣人兴许没料到自己碰到这么个绝好的机会,看了一眼角落里满身伤痕的傅良嘉,“原来打算利用北疆王之孙,特意掳他来此,大皇子若杀了他,惹恼了北疆,我想他们也会怒不可遏,不过,这次走运了,碰到这位美人。”黑衣人大笑着离去。

秦初苧听得清清楚楚,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然而一想到师父,心慌与惧怕一闪而过,她得撑到师父来救她,她竭力地动了动身子,悄悄摸到了衣袖。

红衣男人面皮涨红,扒着床边咬上自己的胳膊,呼吸却是一声比一声重,“这位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偏头看了一眼傅良嘉,咬牙说出请求,“快拿凳子砸晕我!”

傅良嘉撑着身子拖着步子过来,抱起凳子时眼中带着惧意,他鼓起勇气才走了两步,红衣男人再也撑不住,鼻尖全是女子的清香,怒吼一声要扑到床上去,身后傅良嘉突生勇气,抡起凳子奔过来砸到了男人头上。

然而此时的男人已被欲望折磨得暴躁,体内的渴望冲破了理智的牢笼,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掌拍碎了凳子,红着眸子俯身一把抓起掐住傅良嘉的脖子,心中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这样再没有人能阻止自己了。

傅良嘉被扼住呼吸,一张脸愈来愈白,眼瞧着就要断了气,秦初苧撑起身子站了起来,握着匕首的双手微微颤抖,不过犹豫一下,身子就又软了下去,不知黑衣喂了她什么,她浑身发热,十分难受。

可是,她脑中骤然闪过师父走前的话,“等我回来。”她得等师父回来,拼命睁开双眼再次站了起来,这一次她再没犹豫,冷冷地握着匕首朝男人的背刺去。

“噗嗤”一声,匕首陷入了血肉,随着男人痛苦的低吼,她再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床上,柔弱无助,冷汗浸湿了面容,滴在泛白的唇上,瞧着水润可口。

红衣男人疼痛难忍地弓着背扔了傅良嘉,一转头便瞧见这一幕,他像是忘了还插在背上的匕首,如同饿极了的歹徒渴求着美味的事物,不可抑制地伸出了一只手。

只是还未触及女子,房门砰地一声被踱开,门外俱是惨叫声,同时一柄长剑破空嗖得一下飞过来,“噗”得一声,那只伸出去的手转瞬被钉在了床板上,红衣男人急促地吼叫着趴到了床边。

一道人影闪过来,迅疾地抽出他背上的匕首,干脆利落地一个抬腕,又是噗得一声,另一只手亦被匕首插到了床板上,两只手并列淌血,剧痛使红衣男人脑袋清醒许多,不由狰狞着脸抬眼,只见来人褪下满身戾气,轻轻地抱起床上女子,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没事了,师父来了。”

红衣男人喘了口气,“柳暄?”

这个手法是柳暄无疑了!

男人咬牙切齿,“我何其无辜,你他妈插错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时间不够,没能更六千。

明天尝试日万。

么么!

第36章

阴冷视线睥睨而下,“我若是不来,大殿下就不只是挨一刀的事了。”

若是柳暄不来,不管他是动了北疆王之孙,还是秦初苧,京中都不会罢休,两国之间再起战争,那他无疑就是两国的罪人了。

红衣男人,金国的大皇子,萧定一时冷汗淋漓,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先救我再摆理啊!”

“刘牧。”

刘牧等人早已进来,柳暄吩咐他们救下萧定,抱着怀里安静的女子出去了。

屋外血腥味浓郁,备好的大夫迎了上来,三人进了马车,那大夫仔细瞧了秦初苧,“无碍,只是被喂了点助安眠的药,睡一觉就好了。”

大夫下车了。

秦初苧半阖着眸子,视线迷迷蒙蒙地望过来,落在坚毅的下巴上,“师父,好难受。”

“睡一觉就没事了。”

柳暄抓住她挠自己下巴的小手,“别乱动。”

怀里温香软玉又蹭了蹭,他的神色突地一变,“快睡!”

奈何秦初苧不听他的,在怀里蹭了许久,扒他的衣服,抓他的手,挠他的脸,似醉了的气息浮到他鼻尖,就像他中意的甜食,甜得他好想咬一口。

车厢不大,香甜气息难以逃脱,钻进五脏六腑,勾得蠢蠢欲动的心思欢快地遮过了理智,男人一把搂住秦初苧的腰,正欲印上那张喊着师父的唇,秦初苧将脑袋往他肩上一搭,睡着了。

竟然在这个时候睡着了。

柳暄咬着牙仰面喘了口气,泄愤地拨开肩上脑袋,目光触及恬静的睡颜,紧抿的唇角还是印到了女子额头上。

平淮的晨光轻柔地撒过来,秦初苧翻身叮咛一声,迟了一会儿才睁开眸子,“师父!”

“我在。”

不远处的桌旁,在此守了一夜的男人收起支着下颌的手缓步过来,“可还有哪不舒服?”

本来睡了一夜,秦初苧神清气爽,好得很,但她后知后觉地想起昨天的遭遇,起了身就朝柳暄扑过来,眼泪说落就落,“哪都不舒服。”

“我喊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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