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直白的问更好。

目光从一开始的淡然，随即慢慢的变成了凌厉，死死的盯着墨北衍的双眼，她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他的答案。

简晓晨的话并没有在墨北衍的心底引起多大的波澜，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她就这么直白的问出来，却还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吗？他以为他会瞒的很久，他以为她会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还是知道了。

即使现在很多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完全，即使现在她是在怀疑他。

简晓晨的心，随着墨北衍的沉默，一步一步的迈向谷底。

不用他的回答，她就已经知道了，但是现在她的心为何还是那么痛，明明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墨北衍沉默了许久，一声低哑的声音才慢慢的传了出来。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比任何的话都有力，也都无力。

简晓晨面上的表情丝毫未变，越过墨北衍就要离开。

但此时她的心底却是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渗血，得到了她一直都怀疑，都知道的答案，心还是会痛。

她这一生最爱的人，与最疼爱她的养父的死有关，他剥夺了她享受父爱的权利，却给予了她享受爱情的资格，但是却不能相互抵消，抵消就代表着两个人之间彻底的没了一切的联系，彻底的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就在简晓晨往前迈出一步的同时，身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狠狠的圈在她一直都贪恋的怀抱中，熟悉的气息再次将她紧紧环绕。

简晓晨心痛，墨北衍又何尝不心痛。

他知道，自己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也知道简晓晨面上的淡然代表着什么，他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因为一个人的过错而终止，他不想要她恨他，怨他，也不想就这么失去她。

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简晓晨知道墨北衍是她上一辈子欠下的债，所以要用这一辈子的所有的所拥有的东西去偿还，但是并不代表着可以用她最最珍惜的人去偿还。

墨北衍紧紧的抱着简晓晨，急急地说道：“晓晨，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简晓晨以非常冷酷的声音打断。

“你不用解释了，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无数次的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现在你所说你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再听下去。”

墨北衍自然也知道简晓晨从今天开始那异常的举动代表着什么，是他没有勇气开口说出那些话，是他丢掉了那些机会，但是他不想就此放弃，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就此放开她的话，那就是真的放手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