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同意,这么好看的媳妇他不要,他傻呀?他又不傻。”孔祥云咯咯一笑,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眼神中的忧伤一闪而过,“恭喜你蓝妹妹,终于要和方远修成正果了。从此以后,你就要迈入人生的新阶段了。希望你和方远以后相濡以沫,夫唱妇随,幸福永远。”
“谢谢祥云姐,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祥云姐帮忙。”蓝妺站住了,目光充满了期待。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孔祥云大方地一挥手,“不说你是我的好姐妹,就是何方远是我的发小,我也会尽力帮忙。”
“结婚的时候,我想请你当我的伴娘。”蓝妺不好意地笑了,“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没有,没问题。”孔祥云一口应下,“我不当伴娘谁当?义不容辞。”
“谢谢祥云姐。”蓝妺拉着孔祥云的手,开心地笑了,笑容中有幸福也有感动。是的,她发自内心地感谢孔祥云,她看了出来孔祥云对何方远深深的爱意,但孔祥云最终选择了退出,并且真心为了她和何方远的幸福着想,她除了感激和感动还能说些什么?
“别跟我客气了,走,回去,开早饭了。”孔祥云拉着蓝妺的手,和蓝妺沐浴在初升阳光的光辉之中,二人如同仙女一般熠熠生辉。
何方远、蓝妺和孔祥云,在家中呆了一天,在领蓝妺转了转县城并且看了看何方远高中教室之后,何方远一行踏上了归途。
来的时候,蓝妺是独身一人,回去的时候,是三人同行。
一路北上到了省会之后,何方远和蓝妺就与孔祥云分开了,孔祥云坐高铁去北京,何方远和蓝妺坐飞机回下江。
在飞机上,蓝妺坐在何方远的内侧,靠着窗户。她先是凝望了窗外的蓝天白云出神了半天,等飞机快要降落的时候,她抱住了何方远的胳膊,低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方远,我想和你结婚了。”
飞机落地后,何方远和蓝妺没有停留,直奔蓝家而去。不过,何方远可不去求婚,而是要和蓝成器面谈。
到了蓝家小区的门前,何方远又看到了上次的花店——差九十年的百年老店,店里忙碌的正是上次骗了何方远的清丽女孩古玉。
何方远悄悄一捏蓝妺的手:“走,买束花。”
“又来了,就这点儿事情,你又翻旧账。”蓝妺被何方远气笑了。
“真不是翻旧账,是真买花。”何方远笑了笑,来到古玉面前,“古玉,来一束勿忘我。”
古玉正忙个不停,一回头见是何方远,冷不防吓了一跳,又见何方远的身后跟着蓝妺,才又放心了,嫣然一笑:“恭喜你们,看来好事将近了。送你们一束勿忘我,不收费。”
“你还想收费?”何方远想起上次被古玉的欺骗,一时来气,伸手作势要打古玉,“不收拾你就不错了。”
古头抱头而跑:“蓝妺救我,你男人要打我,你快管管他!”
一笑之后,何方远随蓝妺来到了蓝家大门之前。
奢华的欧式铁门,铁门两侧的大理石柱,门前冷峻的全石材台阶,以及全部被上等的石材包裹的别墅,无一不宣告别墅主人的富足和社会地位。站在蓝家门前,何方远深吸了一口气,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哎……”蓝妺用手指捅了捅何方远的胳膊,“在飞机上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在飞机上,蓝妺对何方远说她想嫁给他,何方远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现在再次被蓝妺问起,何方远依然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有时,没有答案的答案,才是最好的答案。”话一说完,他就按响了蓝家的门铃。
“来了。”蓝成器的声音响起,随后人影一闪,他出现在了何方远和蓝妺面前。
蓝妺懊恼地拧了何方远一下,可惜的是,冬天天冷,穿的衣服多,何方远没什么感觉。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方远,你也去北京了?”蓝成器见蓝妺和何方远在一起,一时惊讶。
“没有,我回家了,一回家,就发现了藏在我家里的蓝妺,然后我就把她领了回来,还给蓝伯伯。”出乎蓝妺意料的是,何方远上来就透露了她的行踪,顿时让她又气又恼。如果不是蓝成器在场,她说什么也要收拾何方远一顿。
蓝成器脸色为之一变:“蓝妺,你不是说去北京有事吗?你怎么可以这样!”
蓝妺噘了嘴,转身走了:“我是大人了,有权决定自己去哪里。”说完,扔下了蓝成器和何方远,一个人进门了。
何方远之所以开门见山地告诉蓝成器实情,是他不想让蓝成器误会他,如果蓝妺真的背着家里和他领了结婚证,事后蓝成器才知道蓝妺去他家的事情,说不定会被蓝成器和陈容误认为是他故意设计蓝妺。
在蓝成器面前,唯有坦荡才会最有可能赢得他的信任。
“方远,来,快进来。”蓝成器又换了一副热情的笑容欢迎何方远,一边领何方远进屋,一边又问,“小妺不懂事,私自跑到你家里……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没有,没有。”何方远忙摆了摆手,一脸真诚的笑意,“我是和孔祥云一起回去的,到了家里才知道蓝妺不请自来,本来我还上愁怎么安排孔祥云住,蓝妺来了,正好她们作伴了。”
何方远的话,有两重意思,一是告诉蓝成器,孔祥云现在和他关系密切,二是向蓝成器暗示,蓝妺在他家里,一切安好,没有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不过,何方远拿孔祥云当幌子,意在让蓝成器清楚一个事实,他有路可退,并非只有借助蓝成器一条道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