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朕的司寝女官 浣若君 2716 字 19小时前

陆爹: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

话说亲们,留个言吧。撒个花也好啊,我明天开始会发红包哒。

这真的是个甜文,不要怕啦,对于赵穆来说,回到储君之位并不难,难的是老丈人太强悍,小仙姑不好娶呀。

☆、原委

陆敏转丢了勺子进去,轻声道:“三皇子,我并非你的奴婢,若要人喂,还是叫龚公公进来的好。”

赵穆扬了扬手臂:“可你扎坏了我的胳膊,庸医害人,难道不该表示点赔偿?”

陆敏刚要说我何曾扎坏了你的胳膊,便见赵穆忽而甩肩,褪下半臂的僧衫。他外表虽看着瘦,身体却不单薄,没有成年之后那略深的褐色肌腱,却也肌肉紧绷,略带贲张之势。

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右边那条胳膊红而透亮,果真肿的蹄膀一样。

这恰是她昨天误扎了针的地方。针灸扎错穴位,一般无甚大事。但也有些万不能碰的死穴,扎坏了神经脉络,是要害死人的。而陆敏昨天一针误扎下去,扎坏了赵穆肩颊上的筋膜,所以他的肩膀才会肿成这样。

果真庸医害人。陆敏伸指轻轻按压,赵穆两道锋眉随她的手而轻拧,显然疼极。她偏忍不住笑,解释道:“恰好扎到筋膜,这几天不要用劲儿,养两天也就好了。”

赵穆合上僧衣,再度张开嘴,挑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她喂粥。

朝阳初起,晒在赵穆淡青色的头皮上,黑衣白肤,妥当当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陆敏上辈子没见过他剔光头的样子,看他如此乖顺,莫名有些心疼,遂喂了口粥,道:“有什么话要问,现在问吧。”

赵穆左手捏着枚簪子,白玉质地,头雕螭云纹,非常普通。他道:“这簪子,你是如何从窦师良手中得到的?”

陆敏接过来看了许久,总算明白赵穆为何会三更半夜找自己了。

这支簪子,是窦师良当日丢的那支,她捡到之后,交给姑母陆轻歌,央其还给窦师良。

如今簪子到了赵穆手中,那就意味着陆轻歌并未将它交给窦师良。

陆敏实言:“当日窦先生在皇宫里迷路,央我与五皇子送他出宫,半路遗落一支簪子,我捡到之后,将它交给我姑母,大约就是你这支。”

“小麻姑,你应该知道,窦师良是我皇祖母的外家侄子,我们见了他,要称一声舅舅。他自幼出入宫廷,怎会迷路?”赵穆挑眉盯着陆敏,左手玩着那只簪子。

虽说事情发生不久,但毕竟隔了一世,具体细节陆敏想不起来,直觉中,窦师良不像是故意迷路,遗簪。赵穆如此关心此事,应当是想分辩窦师良是敌是友。

陆敏在回忆中使劲儿搜索,想了许久,忽而想起一事来,连忙解释道:“我哥哥拜在他门下做学生,我记得有一回他说过,窦先生什么都好,唯独一样,是个路痴,若无人带路,经常会迷路,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他当日一个人,未带随从,也许恰是因此才迷路的。”

赵穆沉吟片刻,刚想说什么,便听殿外郭旭的声音:“殿下,窦中丞来看您了!”

他话音未落,院中沉沉一阵脚步声,显然人已经进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赵穆与陆敏对视一眼,忽而跳下高台,一把将个小陆敏拦腰抱起,随即扔到床上,接着又放下床帐,如此一气呵成,待窦师良推开屋门时,他已经斜偎到了那高台的蒲团上。

窦师良今年刚满二十,满朝最年青的三品大员,生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唯一点不好处是容样太过冷峻,见人总是一张冰雕似的脸,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穿件褚色圆领常服,戴软幞,腰缀白玉,最寻常的仕人打扮,进屋扫得一圈,见赵穆在临窗高台上斜歪着,面色苍白,上前两步说:“圭儿,听闻昨夜你闹肚子,还惊动了御林军,如今可好了不曾?”

赵穆将那枚簪子藏入衣袖,低声道:“已经大好了,多谢舅舅关心!”

窦师良不知屋中还有人,直截了当说道:“前几日你母妃交给我一只簪子,托我转递给你舅舅萧焱,后来簪子在皇宫里遗失,我也几番打听寻找,却并未找到下落。

因不过一簪物尔,我给萧焱打了声招呼,此事也就罢了。太后千秋夜,我听闻他死在了护城河中。”

太后千秋那夜,蔷蘼殿中吵了一晚上。次日一早,赵穆就自请辞去储君之位,要求出家。就在那时候,窦师良才知自己竟闯大了祸。

被废的前皇后萧蔷,出身荣国公萧阖府上,母亲与窦师良的母亲是两姐妹。萧蔷与弟弟萧焱年龄相差只有一岁,二人自幼关系亲密。在未嫁之前,这倒没什么。

直到后来有了赵穆,因其生的与舅舅萧焱颇像,虽说养儿像舅是常有的事。但宫廷之中女人多,闲言非语也多,别有用心之人多在献帝耳边挑唆。于是渐渐就有了萧氏与弟弟关系暖昧的传言。

好在赵穆自幼聪颖乖巧,又一直放在敬帝与皇后窦氏身边教养,这流言经窦氏一力压制,才未流传起来。

再后来敬帝将死,几位封王的皇子争的你死我活,敬帝是先指了赵穆的隔代储君之位,才将皇位传于献帝的,赖儿子才能得帝位,这让献帝虽说庆幸,心里也颇有些不是滋味儿。

后来宫中传言愈盛,某日萧焱入宫探视姐姐,恰被献帝撞到。当日献帝喝了些酒,因不见萧氏出来相迎,入殿后撞见萧焱在侧,而且姐弟俩还谈的极欢,醉中怒极,越发怀疑赵穆非自己亲生,一气之下又杀入东宫,要与赵穆来个滴血认亲。

虽说最后血融到了一起,但疑心即起就再难消融。献帝又借故大肆搜检东宫,搜出几样兵器来,遂以瞻事府怂勇太子谋逆,皇后不知管束为由,废了萧氏的后位,又连锅端了整个瞻事府,因一帮老臣们拼死力谏,才留下赵穆的储君之位。

前些日子窦太后千秋将近,想起萧氏还被关在蔷蘼殿中冷冷清清,遂遣窦师良前去探望抚慰。

萧氏因被献帝误会,足足在冷宫中幽禁了一年多,又病,又有些疯意,拨了头上一支簪子,要窦师良转交给弟弟萧焱,言自己死期只怕不远,叫萧焱往后多顾念赵穆。

窦师良半路丢了簪子,因为不过普通一支簪子,遂也只是告诉萧焱一声就完了。

谁知太后千秋那夜,萧焱竟三更半夜被人弄死在护城河外。

而簪子,经陆轻歌之手到了献帝手中。原本一支普通不过的白玉簪子,献帝居然从里面搜出封信来,信是萧氏的笔迹,要约萧焱入宫一见。

献帝自认捉到把柄,命人将信送出去,三更半夜等在蔷蘼殿,欲要捉奸。而萧焱虽未至,却于当夜死在了护城河中。

活着还能明辩,人死就说不清了。至此,献帝之疑愈重,当夜便要杀那萧氏,赵穆为保母命,主动请辞太子之位,发誓自己从此出家,永不出踏出兴善寺门一步,献帝才算饶了萧氏一条性命。

*

赵穆清了清嗓音道:“萧焱之死,确实叫人措手不及。”

窦师良低声道:“关于皇上所疑心的事情,我有办法为你证明清白,我也敢担保你娘和萧焱两个绝无苟且。

你只须咬紧牙关,和和一众藩王老臣自会力挺你的储君之位,你如此退到宫外,群狼虎视,谁能护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