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朕的司寝女官 浣若君 2363 字 20小时前

但她的心不曾屈服,她依旧试图摆脱他。

鬼使神差,赵穆心中腾起一股邪念。

男人与女人之间,似乎唯有一个途径,才能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还是寻着她当初的引导, 在季雍不曾停顿的朗朗声中,他将她整个儿覆盖。

和着她如幼鹿般柔惴惴的颤动,赵穆不停的低声安慰着:“我保证就一下,一下就好。江山总要有人传承, 朕也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一下就好……”

她忽而一声叫:“皇上!”

话出口,却是季雍的声音。

赵穆随即翻坐起来,摘壁上佩剑,抵上季雍的咽喉。

季雍额头不停往下崩着斗大的汗珠,轻声道:“郭公公方才差人来报,说李禄昏死过去了!”

赵穆匆匆起身,回寝室换了条裤子,带着季雍疾步往校场。

连冻带饿,在雪里跪了三天的李禄脸色蜡黄,嘴皮青焦,叫几个禁军架着泼冷水。

赵穆挥退诸人,再问:“谁指使的你?”

李禄苦笑:“皇上再问,奴婢还是那句话,许善私渡废妃出宫,理当该诛,奴婢不过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寒冬风声烈烈的校场上,皇帝的黑衣叫风刮起,露出下面明黄色的绸裤,叫夕阳照的明晃刺眼。

剑抵上李禄的额头,赵穆轻声道:“招供出陆敏来,朕留你一条贱命,否则,朕赠你车裂之刑!”

李禄仰起头笑了笑,脑袋像被拎断一样,随即又耷拉了。

赵穆挥了挥手,示意郭旭将他拉下去,目送李禄像只破麻袋一样被拖远,又吩咐郭旭:“喂些参汤吊着,勿要死透了,朕留他还有用处!”

……

回去的路上,帝臣相伴,季雍自觉皮有些痒,居然伸出大拇指,说了句:“皇上龙精虎猛,到如今还有这等精欲,臣佩服之极!”

皇帝止步,一双长眸冷冷看着他嬉皮赖脸的翰林学士:“继续,说下去……”

季雍玩笑开到一半,叫皇帝瞪的后背发凉,硬着头皮又以拳握管,在腰间前后轻摇:“臣生平以来,也未见有到皇上如此年纪,还能跑马的,果真龙精虎猛,臣是真的佩服……”

本是奉承,但话一说完,皇帝脸色顿变。季雍觉得自己恐怕要赴秦猛后尘,被送往前线当箭靶子了。

谁知皇帝竟认真说道:“敏疏成亲也不过几月,在此之前,当是童男子,这种事情,该是常事。”他居然觉得跑马是常事。

季雍摇着右手道:“怎会?就算未成亲,总还有个通房随于右,这种事情,性起来一回,惯常不过。”

皇帝居然大怒:“大齐律治,为官不过四十不置通房,五十无子方可纳妾,你年纪轻轻,居然也学那等老馊纳起了通房?”

言罢,拂袖离去。

季雍急的简直要暴走,摇着自己的手快跑几步:“这,这可不就是臣的通房?”

赵穆顿时明白过来,季雍说的是自己的右手。

他向来厌憎那等行事,再一想季雍还曾用这右手给自己磨墨,或者递接文书,自己都曾触到过,气的甩袖便走。

*

约莫半个时辰后,赵穆又到了陆府门外。

与东宫比邻而居,这地方赵穆熟的不能再熟。两天未至,陆府门外挤满了窃窃私语的人。豫王府的几个狗腿子就隐在人群中,两目紧紧盯着陆府两扇洞开的大门。

赵穆气的七窍生烟,转头问郭旭:“傅图在何处,把他叫来,收拾豫王府那几条狗!”

入内,丧事办的井井有条,两边檐廊下皆是些家奴们,在他们的印象里,陆轻歌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子,陆府三兄弟更是天下难得的大善人。

而敬帝和赵穆强抢陆府两位小姑入宫,皆是荒淫无道的昏君。

谁也不会料到那只着件黑衫,连披风也不罩的男子,会是当朝皇帝。

于是,诸如:苍天无眼,先帝昏庸,当今圣上更是不开眼这类的叹息,不绝于耳。

再走几步,正殿的檐廊下挤着的那些婆子们,窃窃私语中更是不时带出句狗皇帝来。赵穆站在廊下侧耳细听,一个婆子道:“先帝抢了咱家大姑奶奶不算,如今那狗皇帝还想抢咱们小麻姑呢。

当年他还是东宫太子的时候,上咱家给傅小将军提亲来,我也见过那长相,真真是,白瞎了那张脸。

赵穆气的面色铁青,黑袍落落,青冠衬着玉肤,孑然鹤立在廊下静听。

另一个婆子道:“白瞎什么白瞎,我听说皇家五子,唯有豫亲王相貌生的最好,其他个个儿鱼泡眼酒糟鼻,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怕见的别是豫亲王呗!”

方才那婆子嗫嚅道:“豫亲王自然更和蔼可亲,但若论相貌,他是不及当今皇上的。”

赵穆总算心里舒服了一点,岂知此时方才骂他丑那婆子又说话了:“小声些,豫亲王如今就在屋子里,咱家小麻姑能不能逃脱皇帝的魔爪,可全靠他呢!”

有个婆子揣手上前,问道:“贵客,您可是来烧香的?”

赵穆摆了摆手,轻声道:“豫王府家人!”

既是豫亲王的家人,婆子们自然一片和颜悦目,目送着他进了大殿。

若要俏,一身孝。瘦俏俏的小姑娘们着了孝衫,因那阔袖宽袍的相衬,双腕分外伶细,腰身空空荡荡,分外惹人可怜。

西间临窗的木炕,他只能看到她衣服堆褶的背影,腰往前凑着,一手肘着小脑瓜子,正在小声说着什么。

赵稷一脸假斯文,眼中那股色眯眯的笑,惹得赵穆恨不能上去揍他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