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说的不错,你这种骗人的把戏,在地下古玩城这地方见的已经太多了!”
“没错,其它的时间咱们就不算了,但但现在这会,如果要找像这这种编着悲情的故事来卖传家宝的,至少在给你找出个十个八个的绝对没问题。”
“看到那边没?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大爷,他也和你一样拿着所谓的传家宝来卖,说是什么要给他孙子治病,一件连高仿都算不上的乾隆慈母大瓶居然敢开价五十万说自己的是真品,那个老大爷,带上今天这次为止,同样的东西同样的故事已经来了不下十次,结果今天当场就被人给揭穿了,这不,正在灰溜溜的收拾东西走人呢。”
“小伙子,下次再编故事的话,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套路,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过来编着可怜故事行骗的人都是怎么想的,每一次悲情的故事都要有一个重病急需要大笔钱来手术的亲人,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花样?”
“套路,真是太套路化了!”
“套路伤人心,哪怕来点微创新也好!”
周围这些围观者们,此时一个个随着老者话音落下落下的瞬间,全都不屑的跟着嘲讽了起来。
伴随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薛老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起来。
“我不是骗子。”年轻人激动的道,眼神之中泛着几分屈辱的光芒。
“演技还不错,不过很可惜,你遇到了老夫。”老者丝毫不为所动,一脸不屑。
“不是骗子,我真的不是骗子……”满脸委屈的年轻人,说话的时候,眼眶直接闪烁起了激动的泪光,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对面的老者开口打断:“行了,老头子我没工夫在这里听你编造的故事,十万的价格,真的是已经不少了,也就老头子我生平最喜欢郑板桥的真迹,才会给你开这个价格,换做别人的话,至多给你五万。”
“……”年轻人心有不甘的张了张嘴巴,不过最终还是沉默了。
老者说的不错,这副卷画从摆到这里到现在,出价最高的,确实也只给到五万,像眼前这位老者一样,给出十万高价的,还是第一个。
可是爷爷的手术费就需要二十来万的数目,再加上后期的治疗费用,没有三十万是绝对不行的。
卖还是不卖?
年轻男子的心头很纠结,这是家里唯一的东西,如果卖了,依旧凑不足爷爷的手术费,可是如果不卖,最迟一个礼拜就只能无奈的放弃治疗了!
“要不要卖,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卖了十万块我拿走,不卖的话,你自己继续留着吧。”老者一脸淡然的继续道,眼底的深处,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得意。
这样一副墨竹图虽然有很大的缺陷,但是其它的地方却是完好无损的,以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节竹子的缺失,去找一个现代临摹的高手来仿照真迹的资料图片,来临摹出另外一半的珠子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越是厉害的临摹高手,临摹出来之后以假乱真的程度就越高,而如果能够请出国内临摹圈子里那几个最厉害的几个老顽固出手的话,临摹出来另外一半的竹子之后,绝对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除了国内鉴宝圈内那些最顶级的鉴宝大师之外,其它人断然没有分辨出来的可能。
到时候,如果真的请出临摹圈内最厉害的几个老顽固帮忙临摹的话,那么这样一副有着很大缺陷的郑板桥的真迹墨竹图,随着被临摹完整之后,就能够以真正真迹的价格出手,转手就能赚个上百万的数目,倒也算是捡到了一个大漏。
“年轻人,十万块真的已经不少了,咱们整个云阳的圈子里,都知道薛老喜欢收藏扬州八怪的真迹,尤其是以郑板桥为最,你这副卷画,也就遇到薛老给你能开除十万的高价,换做别人的话,顶天了,也不过是五万的数目而已。”
“不管你刚才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见好就收吧,错过了薛老这里,你连十万块的价格都卖不到……”
“如果你在这种变卖传家宝,给亲人凑手术费的套路还没玩烂之前,说不定还真有喜欢郑板桥真迹的收藏爱好者,直接给出三十万的价格,不过现在吗,已经没那个可能了。”
“别犹豫了,再犹豫一会等薛老走了,你连后悔都来不及了!”
四周的围观者,一个个随着年轻人沉默的姿态,继续纷纷劝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