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之前,打阮清的男摄影师受到了多人的匿名举报。
此人借拍摄之名猥亵诱奸多名女性,其中不乏少数是未成年十六七岁的女孩儿。
这中间就有阮清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姑娘。
后来画室的女孩儿告诉阮清,这事在圈里引起不小的振动,对有心者是警醒,对无畏者也是种限制。以后风气应该能好一些。
阮清的一套设备都摔得七零八落,也绝了她再走这条路的心。
更巧的是,徐钦被返聘回美院做教师,师母专门找到她,希望她能去做徐钦的助教。
阮清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徐钦刚回去就赶上联合画展,整整两层展厅,事物繁杂,他脾气古怪,别人办的事都不得他心,学院里的人际往来也让他颇为烦闷,师母这才又找回了阮清。
“放心吧师母,您身体不好,就别跟着劳累了。”阮清把徐钦的老婆送上车,又保证道,“我回去就和老师联系,找到各处负责人,尽快交接工作。”
送走了师母,阮清看了看表,冉昀应该也要回来了。
好事成双,冉昀今天也接待了一位前来挖他的人。
“冉昀。幸会。”来人是上次那个中年男人的老板,冉昀双手接过他名片,看到那log便更确认了。
“我还说老赵这里终于出了个明白人,向友人打听了你之后才懂,原来是明白人陷入泥潭了。”贺生笑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愿不愿意来我这里上班。”
冉昀瞥了眼自己面前桌上的名片:“和那个男人一样的职位?”
贺生笑得更加放肆:“看来你比我更直接。”
“当然不是。”贺生敛了笑意,给自己和冉昀都续了茶,“你做我的助理,专业助理。不负责日常那些杂事。如果表现得好,别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
“那个男人,被贺总开除了吗?”冉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问道。
贺生抿了口茶,摇头道:“没有,真正的内奸是他的上司。他现在正面临巨额追责,我要是他,说不定就跳楼算了,省得连累家人。至于尚工嘛,他是有点蠢,但专业还是不错的。”
冉昀皱了皱眉,被对面的人敏锐捕捉到了。
“你在想,我究竟是个仁慈的老板,还是个绝情的老板?”贺生猜道。
“不。”冉昀否决,“我只是在考虑,该开什么年薪合适。”
“哈哈,好!”贺生倚回沙发再次哈哈大笑,“其实什么仁慈绝情,我最讨厌下属跟我说这些词。我就是个商人。能为我创造利润的人,我自然也会善待你。
冉昀淡淡看着他。
贺生系好西服扣子,站了起来:“下周一,带着你的要求直接来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