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父就在家里卧床休养,区区一道墙,却阻止了南星的脚步。
但谢母根本不吃这套,她铁了心的厌恶谢南星。看着她哭,比吞了口苍蝇还恶心。“你以为他会想见你吗?还有脸哭?我才要哭!哦?是叶倾欺负你了吧。但不管他现在怎么对你,都是你咎由自取,因为这就是你上赶着讨来的好丈夫!”
谢母一想到自己原本意气风发的丈夫现在只能卧病在床,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这个人,她便恨意涌满心头。要早知道会生出个来这么个讨债的,那还不如当初就不要!
“妈,你不知道……我……我……”南星心如刀绞。那句‘妈,我生病了’却始终说不出口。是她自私,害父母年老了还要受这样的苦。母亲的恨意更足以掩埋一切,又怎么肯听她半句解释。
当年她强行和叶倾结婚时,叶倾就把话撂下了,一定让她后悔!只是她还在幻想,幻想有天他会发现自己的好,也不会伤害她的家人。直到他婚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恶意吞并她家公司,琉璃一般脆弱的幻梦瞬间破灭。
接下来父亲病危,登报脱离关系,谢南星一时成了城中笑柄。
空留在那名为‘家’实则冰冷的地方,日复一日等着叶倾的光临。强扭的瓜,果然苦的。
“那么多人死你怎么不死?滚!立刻就给我滚出去,呆在这只会弄脏我的地方!”谢母抄起锅边的铁铲,随手就往南星身上扬。
她也曾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人到晚年却要学习家务和照顾有病的丈夫。而这一切都是拜谢南星所赐!
南星躲闪不及,被结结实实砸了一铁铲在脑门上。香油挂了一脸,淅沥沥的流,额上也起了青斑。她让打懵了,被谢母连推带搡的挤出了家门。
天色擦黑,她在门前敲着门,泪水打湿了外套。“妈!开开门,让我见见爸爸啊……我想你们了……和我说说话啊……”我要死了啊,我可能真的会死啊!
那副凄惨的样直看的旁边邻居都面露不忍,就在她绝望之际,门终于开了。
“妈……”到底母亲还是舍不得她的!南星还来不及站起来,两提礼盒被扔出来。砸在面前四分五裂,扎得她裸露在外的手上满是碎裂小口子。
那是她刚拿进门的保养品。
门‘啪’的一声,再次合上了。
光污染严重的城市霓虹满穹,却掩饰不了她碎了一地的希望。
——就这样吧。
独自走在斑马线上,肩膀被来往的过客撞得生疼。脸上的油已风干,几络发丝黏在上面,嘴唇干枯发青,她整个人狼狈到极点。
南星口袋没钱,仅有的都拿来给父母买保养品。枫糖家园离叶倾别墅不近,从夜色初降走到月上中空。夜里风很大,深秋叶子也掉了一地。
她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整个人像从冰水里捞起来一样,不带一丝热乎气。
颤着身子骨按下别墅密码。
在看到灯火通明的客厅、沙发里那道剪影时,南星心口猛然一缩。
是……叶倾?他在等她。这个认知让南星冰冷的心瞬间燃起一丝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希望。
听见门口发出动静,他就势松开衬衣的第一颗纽扣,清贵慵懒的脸上尽是讥讽。“女主播回来了,是去服务给你打赏的王哥李哥了?肏的你还愉快吗。”
南星一言不发,忽视了他的冷言冷语飞奔到男人背后,紧紧环住那窄腰。不带一丁点热气的面颊贴在他脊梁,拼命吸取着温度。
一会会就好!就算明知道他不爱她,也想贪恋这一瞬仅有的温存。
叶倾能感受到女人贴在他背上如坠冰窖的温度,就像块冰!他眉心一蹙,却还是抓住她,轻而易举将人甩到旁边。
“谁准你贴上来的?”他站起来,整个人居高临下,光影笼罩在她缩成一小团的坐姿前。
南星缓缓垂下头,卷发散乱,显得薄脆而美丽。
这很不对劲。这女人向来极尽讨好之能事,像今天这样傻傻的,连眼色都不会看,很不对劲。他微眯起眸子准备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那支从不离身的紧急电话响起来。
“先生,陶小姐不见了!”
☆真惨,一点收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