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睿吓得立刻起身躲到了应宸的背后,连忙说:“你赶紧起来,这不年不节的你磕什么头啊!”
“只要让我亲眼看到凶手伏法,什么惩罚我都接受,就算是死我也不怕!”钟启阳擦掉眼里的泪,“求你们带着我。”
杭睿没有父母也没有亲人,但慈祥的孤儿院院长就像是他们的母亲一样,看到钟启阳的样子,就想起那已经逝去的院长妈妈,忍不住就心软了。
杭睿轻轻在应宸肩上拍了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挺可怜的,不然就等事情解决了,再清除他的记忆吧。”
应宸侧过头,就看见了杭睿比常人浅一些的眸子,清澈纯粹不带一丝杂质,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应宸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别回家,找个酒店先住着……”
“我去我妈灵堂守着,她明天早上出殡。”钟启阳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红了眼睛。
应宸沉默了一下,语气柔和了几分,说:“这事我们已经在调查处理了,找到凶手之后一定会告诉你。放心,做坏事的人,一定会有他的报应。”
钟启阳听了之后立刻破涕为笑,跪行到应宸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说:“谢谢!谢谢你!”
应宸一时大意,居然没有躲开,腿就这么被钟启阳抱住了,应宸清楚的听见杭睿在身后的偷笑,忽然想起还有一件事要跟杭睿算账。
☆、第24章 024 你的思想很危险。
在把钟启阳一键传送出门之后,应宸没有离开杭睿家。
此时在沙发上睡饱了觉的雪饼蹭得一下跳了下来,围着杭睿的脚边打转,丝毫没有在意应宸的存在,显然已经懂了一句忘恩负义之徒的至理名言——“有奶就是娘”。
杭睿一把抱起雪饼,抓着它的两个前爪给应宸作揖,一边说:“你看,雪饼多可爱!”
“呼呼~”雪饼扭了扭,在杭睿的怀里左蹭右蹭,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摇来晃去,奶声奶气的叫着撒娇要吃的。
“下来。”应宸黑了脸,看着雪饼,“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雪饼忽的一下就从杭睿怀里跳了下来,躲到墙角瑟瑟发抖。
杭睿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刚刚钟启阳也做了同样的表演,不过显然雪饼的举动更让他心疼,三两步走过去就把雪饼抱了起来,软着语气跟应宸商量:“你看它这么小,毛茸茸的还很暖呵,我喜欢抱着它。”
就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不高兴。
应宸看着佯装无辜的雪饼,真不愧是上古灵宠,精得可以,现在都学会装可怜了。
“它可比你的年纪大上好几百岁。”应宸不客气的戳穿。
杭睿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初见时候雪饼那硕大的身躯,想起它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压力感,心里也有点动摇了,然而低头看到雪饼蓝色的大眼睛闪着无辜的光芒,杭睿又没辙了。
“它现在养在我这,就按照我的喜好来了吧,我喜欢抱着它。”杭睿说着把雪饼抱到了应宸面前,“不然你拿回去自己养。”
雪饼听见这句立刻开始不安的扭动,它才不要回到孤零零的天上,那里有这里好,睁开眼就有吃有喝有人抱,还有超舒服的沙发。
“好啊,我带它回去。”应宸看出杭睿的口是心非,立刻伸手要去接雪饼。
杭睿没料到应宸不按常理出牌,立刻收回手,把雪饼藏在怀里,只露出一个圆乎乎的脑袋,不让应宸能抓到它。
“你那么忙一定没时间带它玩,还是我勉为其难的养着吧。”
说完杭睿就转身,想要将雪饼找个不被注意的地方暂时藏起来,想了想就把它抱上了楼,忽略了应宸脸上宠溺的笑容。
本想好好跟杭睿聊聊关于“女同学”这件事的应宸,决定暂时放他一马,日子还长,帐可以慢慢算。
第二天一早,杭睿是被薛哲的电话吵醒的。
“什么事?”杭睿揉着眼睛说,“昨天晚上改好的海报稿子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那个不急,”薛哲语气轻快,“我想跟你说个八卦。”
“再见。”
杭睿想都没想,直接挂掉了电话,顺手在被子上摸了摸没有摸到雪饼,奇怪,他明明记得昨天睡的时候把雪饼抱到了床上,难道是雪饼自己跑走了?
还没等杭睿再睡个回笼觉,薛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杭睿接电话前先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半,就算是以前正常上班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早起床的!
“你最好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
杭睿是很想直接挂掉电话,但是按照薛哲的无耻程度,一定会一直打,打到自己接电话或者手机没电为止,哪怕是关机,开机后也会遭受到这种非人的摧残,所以杭睿带着早死早超生的觉悟,接起了电话。
“董其维那个倒霉蛋,最后还是没有拿到那个案子。”
“怎么回事?”杭睿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是说合同已经在走流程了吗?”
雪饼听见杭睿的声音,从楼下跑了上来,跳上床蹭到杭睿身边,呼呼叫着,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停的撒娇。
杭睿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没注意到它的不对劲。
“许总这突然走了,那家公司换了个负责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董其维的合同在走流程的过程中被撤了。”薛哲叹了口气,“这才真是白费劲了。”
听到薛哲主动提起,杭睿脑子一转,拿起电话问:“董其维跟许总那公司的人熟吗?我想打听点事。”
昨天杭睿问了应宸,为什么不可以找到夏晴时直接问,应宸说,为了避免对凡人造成恐慌,他们都尽可能的避免出现在凡人面前,就算是不得已暴露了身份,也得抹掉凡人关于自己的记忆。
杭睿顺口问为什么没有抹掉自己的记忆,却被应宸回避了。
不过应宸那边不能直接出手,自己这里也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他的眼线都辞职了,他哪儿来的门道,”薛哲反问,“不过你要打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