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女士认为呢?”
“……”娄迩默不作声。既然他用的是反问句,那么答案毋庸置疑。她要是还明知故问说她不知道,他多半得和她直说,她更受不住。
又是数秒静默。
季新成倏尔拂开她的手:“好了,不用在顺筋了。”
“可以了吗?”娄迩抬头,隐约感觉他的表情有点怪,“不疼了吗?”
季新成别开脸往旁处看了一下,调整呼吸,再转回来时,眼里盛笑意:“我想试试娄女士的音乐止痛。”
娄迩:“……”
“不行吗?”季新成微侧头,“我以前见过娄女士的同行来我们医院的烧伤科做治疗,前些天也和娄女士聊了几句用音乐分散注意力的临床干预手段,很想亲自体验。”
“可你只是抻到脚筋。”
“抻到脚筋也是一种疼。”说着季新成笑笑,“那娄女士的意思是得等到我不幸身患重病或遭遇横祸时才——”
“好,我让你体验,你没必要再诅咒自己。”娄迩服了他,妥协起身,“你坐着,我去找乐曲。”
季新成却又有新要求:“娄女士不是说现场演奏的效果才最好吗?”
娄迩:“……”
不仅如此,季新成还指定乐器:“好久没听娄女士弹钢琴,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耳福?”
娄迩先和他商量好:“体验完,季医生就回家。”
季新成同意:“嗯。不疼了我就回家。”
娄迩没上他的当,重复:“体验完不管你还疼不疼,都得走。”
季新成扬唇,没再多话,只应个:“好。”
娄迩这次放心地领他进音乐教室。
琴凳是长的,够坐两个人。
她落座后,季新成也坐来她身侧,她不禁岔了一秒神。
因为以前除了和她联弹的人,她也确实只让季新成在她弹琴时坐过她旁边。
时隔两年,季新成显然还记得坐她旁边时的一些规矩,比如不要离她太近,否则会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肘,影响她发挥。
可曾经娄迩依旧每一次都被他影响,倒不是因为他碰到她,而是他的呼吸和气息太有存在感,她无法静下心。所以如果娄迩正经练琴时,从不允许季新成捣乱。
现在只是轻松弹首曲子,无所谓影响,所以娄迩未赶他走,手指在琴键上试了一排音后,侧眸看季新成,见他闭上眼睛好整以暇似静待享受,她便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用上她给吴护士的那几首乐曲,熟稔地弹奏起来。
谱全在娄迩的脑子里,一首接一首转折衔连,一口气到最后,收尾停下,琴声尾音似仍在教室里回荡,如同一些回忆,随琴声而起,却无法马上随琴声而止。
希望没影响到附近的邻居休息吧。
当初便是考虑到“噪音”问题,装修的时候娄迩在隔音设备上花了不少钱。
娄迩胡乱想了点其他事情,然后扭头,眼睛眯起来笑:“怎样?季医生的感受如何?有觉得自己的腿比刚才不疼了吗?”
她现在和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无异。不过也是因为彼此心知肚明,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随便弹什么,能打发他走就行。
季新成很早就睁了眼,灼灼盯着她,眼里晃动细碎光芒。
闻言他似笑非笑:“很动听。只是我觉得,还有第三种方法,止痛效果最佳。”
“嗯?”娄迩作求知状。
季新成骤然倾身而来,吻住她,以动作给她解答。
作者有话要说: (~ o ~)~zZ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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