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册里,画有几个分格,第一格是个佛头,第二个是佛头下的两个人,伏在蒲苇上。明海似笑非笑看着她:“看来,那一次令你很念念不忘。”他的指尖在盛开的大片大片的昙花上滑过,而那两个人就掩在花里……
“不准看!”她恼了,将画册抢了过来。
他又笑:“你简直可以去小黄网上发表了。”
苏听:“……”
她随手摘了一朵金色的花戴在鬓边,戳了戳他手臂:“喂,好看吗?”
明海一把抓着她手,俯下脸来轻咬她指尖,眼睛往上微挑,嘴角勾了一下,笑:“可以勾掉我的魂。”
***
明海带她去了一处商场,然后将袋子递给她,“去洗手间里换了。”
苏听拿着袋子,看着他时目光古怪。
“快去。”他坐在车里,而她站在车外,他轻推了她一把。
等苏听在洗手间里换了他送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霎怔忪。
是火红色的都石衣,大领子但又不露出胸脯曲线,无袖,却显得她一双手臂又细又白,红色的裙身上有金色的刺绣,下身挡得密密实实,十分修身迷人,还带有红色的闪片,一片夺目。
就是她刚才看上的红裙子。
思绪有些恍惚,司家朗给她买过各种各样华衣,或全球限量版,或昂贵得镶满宝石的,高级定制的,满满一衣柜。她并不缺华服,想要的也不是华服美衣。
回到车上时,就连司机都傻愣了,看得忘了开车。
明海不悦:“看什么。”司机赶紧识趣地别过头去,启动车子,专心开车。但气氛有些不一样了,明海感觉得到苏听不高兴。
“又想哪个野男人了?”他将她下巴扳了过来。
苏听闭一闭眼,不理会他。
他说:“我这个人很小气。”
顿了顿,又说:“是我的人,不容别人觊觎。”
“不就睡了几次,就成你的人了?”苏听此刻浑身是刺。
明海听了,一顿,然后笑了:“放心,我会睡到你老实为止。”
明海的不悦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能是他掩饰得好。当到了目的地,他扶她下车,一脸微笑:“下来吧,美人。”举止得体又绅士。
苏听的确是那种风情万种但又不失高贵的那一类美人。她这个人,庸庸懒懒的,看人时,有时像刚睡醒。她穿时装晚礼服很美,招摇的美;但穿白色禅修服也很迷人,哪怕披个麻包袋出街,也是美的;而现在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红色都石衣,那种美就不是招摇的美那么简单了。
明海能想到的只有八个字:艳光四射,美色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