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霖笑了笑，“谁知道呢，不过……”

“不过什么？”辛善趴在床上，用手撑起了脑袋问他。

“和你在一起，真的让我觉得不一样，你给我的感觉真的挺特别的。”常天霖认真地对她说道，让辛善心中雀跃。

“那你毕业以后这么长时间，就没有再交往过别的女孩吗？”趁此机会，辛善干脆将这方面的问题刨根问底。

常天霖没有含糊，依然是坦然地说道：“之前也有想尝试开始一段感情，但每次一接触，就发现并不合适，所以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两个人都没有再讲话了，就在辛善以为常天霖已经睡着的时候，听见他轻声地说：

“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不是用手语，和我说了什么话？”

辛善睁大了眼睛看着常天霖，“你记起来了？”

“嗯，寺庙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扎西曲宗堡和你转动经筒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你我当时在庙会的样子。我记得你在公园见到我的时候，好像打着手语对我说了一句有意思的话。”

辛善听闻，缓缓地伸出了手，再次比划道：

‘喝酒伤身，你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你本来就比我大，可不能死在我前面！’

辛善的手语依然娴熟，但她和常天霖打这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比划得很缓慢。这么久了，这句话的分量，在她的心里依然觉得沉重，因为这是青春年少的她，第一次对一个人傻傻的告白。

常天霖看着辛善手中的动作，可以和记忆里零星的片段重叠在一起，令他感到温暖又熟悉。

“真的是你啊，你当时为什么不会说话呢？”

“孤儿院里聋哑的孩子多，我习惯了用手语交流，说话反而会不流利了。”辛善没有提在帮叔那里的那段日子，只是这样回答。

“当时你见到我是什么感觉？”

辛善看着他，“我觉得你当时很不开心。”

“当时我的状态不怎么好吧？”

“不过，因为那时就遇见你，我的青春，到现在也没有结束。你是我的初恋！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你送了我一个泥泥狗，我还留着它呢！”

漫漫的长夜，两人不知道聊了多久，才渐渐地睡着了。明早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就要离开这个国家，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