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平安无事地睡了一晚,乌韵站在打印机旁百无聊赖地发着呆,守着治疗方案一页一页地滑出。
董晤暘的电话打来时,乌韵瞟了眼,任由其震动。
震动声停止,敲门声响起。
乌韵叹口气,开门,董晤暘抬了抬手上打包好的早餐,说:“送早餐。”
乌韵靠在门边看着董晤暘,想起他的公众身份,还是无奈地放他进了房间。
进房间后,董晤暘轻车熟路地在餐桌上摆放早餐,乌韵在他身后无声地看着。
“吃吧。”董晤暘坐下淡淡地说。
乌韵走到董晤暘对面坐下,笑了笑回答:“你吃吧,我吃过了。”
董晤暘拿筷子的手顿了一顿。
意识到自己的不留情面,乌韵低下头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说:
“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呆的那所学校是怎样的一所学校吗?
那是我恩师与他朋友联合创立的一所,将心理医生培养成老师,去教导学生的学校。
很多入学的小孩,都是其他学校拒收的问题儿童,包括你见过的裘珞。”
乌韵抬起头看向董晤暘,董晤暘动了动筷子,开始吃早餐,乌韵接着说:
“一个小孩真正开始记事的时间,一般都是3岁。
在裘珞三岁那年,他爸爸,被警察抓获,是位连环强奸杀人犯。
一堆警察围住他家,冲进去当着他和他妈妈的面抓捕他爸。
裘珞太小没有什么反应,他妈妈却因为现场目睹,和之后各种舆论的压力,患了schizophrenia。
她把裘珞带到了10岁,7年,不断地在裘珞面前分饰成爸爸和妈妈两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