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形态乔红熹并不害怕,认错的话热腾腾的还没凉透,她性子一起,扯下一片鳞,翻口骂道。
嵌进肉里的鳞片被轻而易举地扯掉一片,苍迟连珠箭疑惑。
一会儿害怕一会儿胆大的乔红熹骂完两眼闭上,坦然迎接被吃掉的命运,兴许是坦然过度,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星星三二点穿入海面,月儿如吐辉的浪荡灯,取其一缕辉,可耀昼夜。
撑竹的红帽公人手中一根竹子划的快,可竹筏的速度如初,不平静的海面,让竹筏的形与影欲分欲离。
苍迟忽化作龙,神鬼莫测的大海掀起了滚滚无形的海浪。
海浪连珠箭打向竹筏。竹筏随海浪往后退氽,睡着的乔红熹往竹筏方向滚去。
苍迟来不及捉住乱氽的乔红熹,只见乔红熹被竹筏上举火把的男子捞起,拥在怀里,亲昵至极,惹海中龙的胸腔冒出滋溜溜的酸气。
陆平歌捞起乔红熹,拍她的脸颊,脸颊柔软,颜色不变,一指探鼻息,鼻息吐吸自如。人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去梦里寻周公谈天了,他松一口气,对公人道:“快划回去!”
意识犹存的小生灵,在竹筏底下凝力推着。
苍迟瞪着乔红熹渐远去,扎猛子下水,顺手抓过一只在一旁看戏的菇奶奶当做消闲果子,游过竹筏时抬手哄散热心肠的小生灵,不许它们帮衬。
菇奶奶有剧毒,但龙百毒不侵,生啖菇奶奶也不会出现五脏六腑破裂的情况。
“呜呜,菇奶奶错了。”被苍迟当做消闲果子的菇奶奶悔恨自己好奇心盛,悔恨脱了队伍来看戏。
菇奶奶吓得眼泪狂出,苍迟不以为意,想起乔红熹也说过这句话,心头不爽,捏了几捏菇奶奶。
菇奶奶身子柔软,油氽后再蘸些豆酱来吃,味道应当不错。
竹筏已行到海次,海面恰消停,苍迟松开菇奶奶回太古蚌,脑子里想着事情,不小心和一只大水马打了个胸厮撞。
大水马后面站班了七八只呆似木鸡的小水马,苍迟认得大水马,它是东海的账房先生,小生灵或要用钱、或要东西,都得去账房说一声。
站班的小水马围住苍迟,大水马立着身子,手捧着账本,笑弥弥道:“苍迟大人要交银子。”
苍迟问:“为何?”
大水马从肚子里翻出一只笔,写了一张罚单送过去,并促苍迟画花押。
苍迟接过,看一眼罚单,罚单上用红墨水写着:
龙太子苍迟无故化成龙身,扰乱居灵,罚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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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迟的设定是贱,贱,贱,贱。
刚出海,不熟悉,熟悉之后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