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至于奸.尸吗。
他眉间皱出一道“川”字,停顿半秒,平静地继续说:“我还没有那么饥渴。要是想做,不至于找不到人。奚苒,因为是你,所以才不一样。”
“……”
这会儿,奚苒实在没力气同他辩论什么。
完全不搭话,手臂压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但两人都清楚,她还在听。
贺铭遥:“对不起。但你不要这样轻率地对待自己、也不要这样对我。拜托你。”
最后三个字轻得宛如气音。
他顺手关了床头灯。
霎时间,房间陷入黑暗之中。
在这般寂静气氛下,贺铭遥再没了白日里那些不可一世、居高临下。
他松开奚苒,整个人往外挪了挪。
面对奚苒方向,双膝落地,跪在床边。
像是一个被收服了的兽、温顺低下了头颅,再不见往日威风。
但他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被她拔掉牙齿、戴上镣铐。
将心脏掏出来,双手奉上,只为她展颜。
“奚苒,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会很难过。”
贺铭遥说,“求你。”
……
最终,贺铭遥自己去浴室冲冷水澡。
奚苒则是交给家中赶来的帮佣,轻手轻脚地帮她卸了妆。洗澡之类,是她撑着脑袋自己去的。
洗完、换上睡衣、走出陌生浴室。
她再也扛不住醉意,放空大脑,也顾不上在哪儿,看着床,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贺铭遥也换了睡衣。
老公房和隔壁是一样格局,一室一厅,空间狭小。这套房在贺铭遥买下来时,原屋主已经装修过,将房间和客厅中间隔断打掉,做成了半开放式,显得不是那么压抑。
无论人站在何处,整个房间动向、皆是一览无余。
贺铭遥在中间空地站了几秒,默默地把空调调到24度,弯腰,给奚苒掖了掖被子。
自己则是抱了毛毯,轻手轻脚地迈开步子,去外面客厅睡沙发。
只是,躺下之后,他依然心绪烦乱。
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奚苒倒是呼吸平稳,要是能抱在一块儿,估计会睡得更惬意些。
像以前一样,每一天都是好梦。
这般想着,贺铭遥收紧手指,无声地弯了弯唇。
开始强迫自己闭上眼。
……
次日一早。
夏日阳光被挡在厚重窗帘外。
只有空调凉气充斥着房间,十分舒服。
奚苒浑浑噩噩地醒来,眼睛眨了眨,紧接着,倏地便坐起身。
视线往外一瞟。
几乎没有任何阻挡,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男人。
贺铭遥还没醒,1米88的高大身躯蜷缩在沙发里,一截小腿无处安放,只能空落落地架在扶手上。
这睡姿看起来就十分难受。
甚至还有点搞笑。
太没形象了。
奚苒挠了挠头发,有些恍惚。
半分钟内。
她记起了昨晚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