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雒伽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像个温柔的长辈,他教许从一如何更快地去适应这具机器的身体,他犹如对待一个小孩一样,呵护备至,最多会抱一抱许从一,晚上没有同他住一屋。
屋里其他人去了哪里,许从一偶尔间问过,雒伽只说不想被人打扰。
两个人的时光,似乎过得很慢,有时候又异常地快。
大概一周后,许从一差不多可以控制身体,能走能跳,有时候还能跑几步。
雒伽在一棵树木下站着,阳光从枝叶缝隙从洒下来,影影绰绰,许从一在远处,转头望雒伽,雒伽远远地对他微笑。
那一刻,许从一心海微微一悸。
当天夜里雒伽在给了一个晚安吻后,就搂着许从一闭眼睡过去。
抽屉里放置着装有银子弹的手.枪,只要许从一想,就可以拿出来,给雒伽来一枪。
许从一睁眼盯着暗沉的天花板,一抹畅意的笑在唇角无声无息绽开。
第二日,身边空荡荡的,竟是不见雒伽的人影。
许从一倒是没怎么多想,以为雒伽在楼下,他穿着拖鞋哒哒哒往楼下走。
大厅空无一人,窗户大打开,晨风带着湿意吹拂到脸上,许从一眉头微微一拧,他走到门边拉开门,往屋子外走,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心神意外的有点不安,返身回屋,许从一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这几天时间以来,几乎每时每刻,雒伽都在他的视野中,可以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忽然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至于雒伽会弃他而去,估计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出面。
这一等,就等到了夜幕降临。
暂时寄居在机器人的体内,实际上不需要睡眠,他想等着雒伽回来,只是想等,没有别的什么特别想法。
等了三天,太阳升起又落下,白昼交替。
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许从一耳尖地听到有汽车往这里驶来。
他坐着没有动,一双眼睛盯着闭合的房门不动。
汽车停在门口,有人下车,脚步声越来越近。
叩叩叩,来人在门外敲门。
许从一拿开搁在腿上的手,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他一步步走向门口,脸色冷木。
拉开门,屋外一张熟悉的脸,但却不是他在等的人。
那人手里提着一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