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下嘴,“能说啥,询问呗,还说什么要秉公办理,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面子而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不能错抓好人。”
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乔立要不是还有理智,真想直接喷回去,妈蛋的还错抓好人,谁是好人?撇着嘴的乔立让顾伟笑了一下。
想了一下,拿起电话拨通了去市里开会的王宇电话号码,把这边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当得到王宇肯定的回答后,顾伟挂点了电话,侧头看向眯着眼睛偷听的乔立。
呵呵笑了一下,踢了一脚的顾伟在乔立哈哈大笑中收回伸出的大脚,“行了,听到了王局的指示了,该干什么干什么,把今晚抓的那个扔给二队,让柳平处理,你找钱浩。”
慢悠悠的话语让乔立笑眯了眼,伸出大拇指晃悠了一下,摆摆手,转身离开了医院。
一个多小时后,留下执意留守的王美凤,耿天带着赵晓乐、大荔、刘大梅坐车回到了双鸭屯,吉普车刚刚驶进双鸭屯,就看到等在村口大杨树下的耿二生、顾老三。
灯光下绷着五官的俩人让耿天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两天前,终于在s县找到拇指栗子的耿二生、顾老三昨天中午才离开,按照当时的估计,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来。
缓缓停下的吉普车还没停稳,一把把车门拉开的耿二生满是担忧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咧着嘴有些讪讪的耿天从耿二生担忧的目光中知道自家老爹知道了。
快速的上下扫了一眼,冰冷而粗糙的指尖摸了一遍的耿二生狠狠瞪了一眼耿天,站在耿二生身后的顾老三沉着脸,眯着眼看着讪讪的耿天,“我就说,你小子咋那么急着撵我们去s县,合着是准备干大事啊。”
顾老三的话让耿二生眼底的怒气好像要溢出来一样,差点没给顾老三跪下的耿天挠着后脑勺,“三叔,俺没有。”
哼哼两声的顾老三把目光转向顾伟,二话没说,伸出大手照着顾伟的后背就是一巴掌,“你咋没受伤?”
很是不满的询问让顾伟有些无奈,也把坐在后面的大荔、赵晓乐子逗乐了,满脸愧疚的刘大梅看着担忧的耿二生,“二叔,不是俺兄弟的错……”
刘大梅沙哑的声音刚刚响起,耿二生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缓缓松开,叹了一口气,看向坐在后面昏暗处的刘大梅,“大梅子,叔不是怪你天儿,叔是担心你们几个,小四咋样了?二胖说你受伤了,伤哪了?人家大夫咋说的?……”
一连串的关切追问让刘大梅心底的愧疚好像要冲出胸腔一样,小心翼翼观察着耿二生的耿天这时候也嘿嘿笑着把热乎乎的大脑袋搭在了耿二生的肩膀上,“老爹,啥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俺们从医院回来,小四就是有点伤,问题不大。”
没好气的拍了下肩膀上热乎乎的大脑袋,耿二生叹了口气没在多说,轻轻推开耿天热乎乎的脑袋,“赶紧回家,你爷还在家等着哪。”
笑呵呵的点点头的耿天看着被关上的车门,挥了挥手臂,“回家。”
重新露出笑容的耿天让车内的几个人松缓下紧绷的神经,把刘大梅送回家后,拐了个弯的车停在了家门口,跳下车的大荔、赵晓乐剪短的打声招呼,纷纷离开。
而收回目光的耿天则转身往院子走去,听到车响从屋里走出来的耿朝福借着昏暗的灯光扫了一眼,没有吭声的拉着耿天回到屋里。
白炽灯下,耿天完全肿起发青的右眼和半边脸让耿朝福心疼又无奈,混战结束后,耿朝福就已经看过了,可以说,整个双鸭屯除了老人孩子和女人,个个带伤。
看到那一张张青紫肿胀的脸庞,耿朝福有自豪也有心疼,耿朝福知道,大梅的事与其说是因为东郊欺人太甚不如说是一根点火棍,东郊人的行为触动了双鸭屯人心底最深的疼,点燃了双鸭屯人心底憋着的那股火。
“小四咋样了?”
没有过多的询问耿天的伤势,也没有过多的去关注,而是刻意忽略的拉着耿天进屋询问送去医院的刘小四,进屋的耿天看着盘膝坐在炕上,身上一条条青紫的耿大生,靠着身后被垛的耿大生笑眯眯的神情有着让人哭笑不得舒缓。
扫了一眼的耿天知道耿大生没事,脱鞋上炕的耿天端起炕桌上的大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才摆摆手,“没事,肋骨有点骨裂。”
意外的答案让耿大生挑了下眉梢,吧嗒两下,“真幸。”
附和的点点头,脸上有着庆幸的耿天也没想到小四看着那么重的伤势到了最后竟然只是有点骨裂,不得不说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