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巫虫,能够以秘术来驱动他们体垩内的巫虫,可以轻而易举让他们重创,甚至魂灭。
他们只能被迫听命於第一巫虫。
外人都觉得黑巫教越来越可怕,行事作风也越来越诡异,不太符合将岸一贯的作风。
殊不知,第一巫虫回归之后,将岸这个教主已变成傀儡。
他的所作所为,全部受第一巫虫掌控,已逐渐对黑巫教失去了控制。
长此以往,黑巫教就会变成一群巫虫形成的教派,而人族……最终会变成巫虫的一具具血肉傀儡。
这绝非将岸想要看到的结果。
“教主,此战……若是炎日岛胜,第一巫虫丧生,我们黑巫教将何去何从?”公冶濯突然道。
众多黑巫教武者也都茫然起来。
炎日岛若是获胜,第一巫虫丧生,那参与此战的黑巫教必将成为暴乱之地各大势力公敌。
那时黑巫教也可能不复存在。
炎日岛要是毁於一旦,第一巫虫依然存活於世,他们将彻底失去抗争机会。
那时,他们活着,可能和死了没太大区别。
“何去何从?”将岸低声喃喃,半响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的确需要早作准备。
”
“怎么做?”众人看向他。
“你们谁能和炎日岛联系上?”将岸喝道。
突地,他胸口一震,一股汹涌的波动,从他心脏处传来。
“第一巫虫察觉到异常了!”将岸脸色一变,急道:“快!快点联系炎日岛!帮我传一个口讯给秦烈!”
公冶清拿着音讯石,也是脸色阴沉,咬着牙,控制住着心脏的异常波动,道:“教主请讲!”
“你告诉秦烈,他如果能帮我杀死第一巫虫,黑巫教愿意从此依附於炎日岛!”将岸喝道。
“教,教主,这未免太把他当一回事了吧?”公冶濯叫道。
一众黑巫教的魂坛强者,也是大惊失色,都觉得将岸的决定未免太骇人听闻。
“你们还看不清楚吗?在秦烈的身后,不单单只是炎日岛!”将岸脸色狰狞,暴喝道:“连中垩央世界的黄金级势力,想要对付他,都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偷偷依仗东夷人和鬼族!在他身后,乃是当年曾称雄中垩央世界的秦家!我们黑巫教依附的,以后会是最顶级的黄金级势力,这有何不能接受的?”
公冶清轰然一震,急忙凝炼一道灵魂意识,将其传递到音讯石。
“今天,秦烈若是死了,我们和秦家就结了死仇,以后只能和东夷人一样,从此牢牢抱着东夷人身后的那个势力。只有那样,黑巫教还能立足暴乱之地,以后还能生存。不过,那时的黑巫教,会是巫虫掌控人,我们都会是傀儡。”
“秦烈要是没死,将第一巫虫灭杀,我们就能从此摆脱第一巫虫。”
“因为我们事前的这个讯息,炎日岛大胜之后,才不会将黑巫教铲除。我们也只有完全投向炎日岛,才能继续在暴乱之地立足,秦烈也会帮我们向各方说明此事。”
“以后,我们就只能死死和秦烈身后的秦家站在一条线。”
“但那样的黑巫教,依然还是我们主宰巫虫,我们至少恢复了自由!”
众多黑巫教强者,听完将岸这番话, 眼中都燃烧着渴望光芒。
“轰!”
一阵汹涌的波动,从他们胸口传来,一霎后,他们心脏都重新跳动起来。
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巫虫,盘踞在他们心脏上,绽裂皮肉而出。
这些和他们性命相修的巫虫,幽幽眼睛之中,闪烁着阴森无情的光芒,发出尖利的啸声,张牙舞爪着,似在威胁将岸等人。
将岸众人,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
一只只巫虫,尖啸了一阵子后,锋利的爪子开始撕扯将岸众人皮肉,将他们胸口抓的血肉模糊。
包括将岸在内,这些黑巫教的魂坛强者,都开始惨叫起来。
一缕缕鲜血,从他们胸腔流淌出来,在他们的身上形成蜿蜒向下的血流。
“记住!不要再给我玩花样,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随时牺牲你们,我可以为巫虫挑选更好的躯体!对我而言,你们这些人族,只是饲养巫虫的肉食!你们低贱的灵魂,根本不配作为我们巫虫的主人!”
第一巫虫的声音,从将岸胸口的巫虫口中传来,那只巫虫尖啸着,在将岸胸口撕咬着筋脉,似在吸食将岸的血肉精气。
将岸眼中的光芒骤然黯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