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呀!”虎妞仰起头,脆脆地解释。
“你怎么会看见的?”叶无尽扭头望她。
“我到八婶那里玩,她家里有糖果。”虎妞轻轻地咬一小口巧克力,老实地说出她的小九九。
“你嘴真馋!”叶无尽无语地说道。
……
从深潭那边归来,一路上虎妞叽叽喳喳个不停,是一个小话痨,眼睛更是时不时地瞟向那三条肥鱼。对于虎妞的小心思,叶无尽是知道的,这就是一个吃货。
只是随着走进村里,叶无尽的心情变得沉重了一些。因为他不知道事情有没有解决好,那黄金槌有没有找到?若没有找到的话,大家会不会将他进行吊打?
这时他强烈地谴责自己的手,昨天晚上耍什么帅,干嘛去碰那二根棍子,自己不是有一根更粗的吗?
“无尽哥,那里好多人哦!”虎妞美美地咬着那块甜美的巧克力,伸手指着那边脆脆地说道。
在晒谷场那里围了一帮人,正在指指点点的,好像在争夺着什么。一个壮实的黑大个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脸上的汗水如同雨下,身上有了几道鞭痕。
“藏哪里了?”
“不说出来,老子扒了你的皮!”
“饭缸,你偷没偷的?说句话啊!”
……
有几个壮汉正对那个黑大个进行威胁,但一个好心的妇人相护,觉得这事不是饭缸所为。
这个叫饭缸的壮汉一米九高,皮肤黝黑,是村里有名的大胃王。平时干农活也很勤快,不过脑子并不灵光,经常干着吃亏的事。现在他跟叶无尽一样,是重大嫌疑人,在早上的时候他碰过那个盒子。
事情渐渐地明朗,若不是叶无尽,那就是饭缸所为。只是饭缸到现在仍然不开口,所以大家不能百分百确定是他拿的,这黄金槌自然还没有找回。
现如今,古寨的榔头让人将他绑到了晒谷场,经过一番烤问之后,饭缸仍然是一声不吭。紧张着神槌下落的榔头,这时都恨不得用铲子撬开他的嘴巴。
阳光毒辣,村民都躲到晒谷场边上的树荫下纳凉。这暴晒在阳光底下的饭缸,汗水都已经打湿了他的短寸头,只是他仍然倔强地沉默以对。
“有没有搞错,饭缸会偷?”
叶无尽来到树萌下,望着那边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饭缸,心里生出了一丝同情。这黑大个的性子他了解,典型的傻大个,说饭缸偷了黄金槌,他是不会相信的。
正是如此,他产生了一些怀疑,古寨的村民学历貌似似乎不高,冤枉好人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像刚才,他们这冤枉过自己,想必饭缸也蒙受了不白之冤。
“现在就你们二个碰过神槌的盒子!这不是他,还能有谁?是你吗?”正好一个肥胖的妇女听到叶无尽替饭缸说话,侧过头眼光不善地望着他。
在古寨,叶无尽远远还没有达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由于他常常在寨里宣扬着读书无用论,反而得到一些村中妇女的厌恶。
显然,这个身体臃肿的妇女就是其中一位,对叶无尽向来没多少好感。
“嗯,那就是饭缸了,必须要他说出神槌的下落!”叶无尽态度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对饭缸进行指责。
他觉得不能再继续逗留,匆匆地带着虎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相对于饭缸的人品,叶无尽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半点优势,万一真被人反咬就不好了。
“没想到饭缸这么一个老老实实的人,竟然也会干盗窃这样事,世风日下啊!”临走前,叶无尽发现一直看他不爽的理老三姥爷向他望来,当即对饭缸进行残忍补刀。
其实他已经猜到,在这二选一的选项中,若不是饭缸一直沉默不语,这被吊打的恐怕是他了。饭缸的人品在村里的确是很好,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人恐怕没有销赃的头脑。
事情似乎变得扑朔迷离,叶无尽虽然觉得饭缸干这种事不科学,但他更确定不是自己干的。
叶无尽外公家在村边,一栋别致的小楼,门前是一棵高大的杨桃树,后院接着一片果林,清静而安谧。
这一个悠闲的下午,叶无尽安分地躺在院子的竹椅上,烧了一壶好茶,找来了一盒饼干。风从院子轻拂而过,将那树上的花枝吹得摇摇晃晃,飘散着一股春天的芳香。
从繁华的都市来到这安谧的小山村,其实并不全是坏处,这里的空气让人很舒服。只是叶无尽天性好动,他更向往都市的多姿多彩,喜欢那丰富的万千世界。
“总资产:38万;”
“股票资产:0元;”
“可用资金:38万。”
……
叶无尽刚刚再度认输出场,清空了账户中的股票,眼睛涌起一份落寞。大家并没有看错,这就是他的股票账户,说什么下个月回家,完全就是瞎扯。
当初100万的本钱,如今只剩下38万,这还怎么回去?
看着没有大动静的股市行情,或许是现实太失意,叶无尽将手机丢在茶桌上,沐浴着徐徐吹来的春风,不知不觉就躺在竹椅上睡着了。只是,在他刚刚陷入沉睡的时候,他手上那枚戒指闪过了一团璀璨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