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就是个小插曲，陶之微没怎么放在心上，好感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没想过李书尧会真的喜欢她，转头就忘在脑后。

好巧不巧，这天晚上终于团团转忙完后回到家，在浴缸里敷着面膜泡着热水澡，给柯玉发着消息，死丫头今天又不回来，天天在外面鬼混，都租了房子了还不着家，让自己像个守寡的妇人似的。

正发着消息呢，顶框就弹出一个小框，居然是沉敬一。

自上次见面之后，两人很默契的又断了联系，陶之微一刹间居然有些开心。

手指没有一丝犹豫就退出了跟柯玉的聊天记录点进去。

“陶陶，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上一条消息还是两人分开前的，时隔这么久的日期，陶之微看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怔怔的，鼻子还有点酸酸的。

纠结了很久都不知道该发什么，那边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接起来的时候，沉敬一每一次呼吸都让她回到那天晚上，在小巷子里……

耳朵都热了。

“陶陶，可以讲电话吗？”

“嗯……可以。”

那头犹豫了一下，开口有些别扭，“如果我考不上你的大学，你的话还作数吗？”

陶之微紧张的坐起来，浴缸里的水随着摆起波浪发出声音，小崽子一秒就分辨出她在洗澡。

光裸着身子泡在透明的水里，瓷白的浴缸只会让她显得更白，透着光的白，她总是放很热的水，浴室里一定飘满了水汽……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话？”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

“这次联考我成绩下降了很多，班主任要我明天带着家长去学校一趟。”

陶之微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抓着浴缸边沿的手攥的有多紧。

“压力很大吗？”

“嗯，很想跟你一起上学，但我好怕做不好到。”

陶之微问都不用问就知道他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不停消耗着自己的身体，总感觉自己就是铁打的。

听着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疲惫，陶之微心疼的不得了，“晚上好好吃饭了没有？”

那头沉默不语，陶之微急的想骂人，撕下面膜扔在一边，热水泡的她胸口发闷，万千思绪涌上心头还是抵不过他的沉默不语。

“要我去看看你吗？”

电话那头故作可怜的样子一下变得得意洋洋，像是猎人亲眼看着猎物走进圈套，乌黑的房间里，只有电脑的亮度映上他的脸，页面是华中医科大学大学生艺术中心话剧部李书尧。

——

唔好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