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么走了?”沈七心里有点急,庄善嘴里说要办的事明显是去跟桑云烟约会,这种大好时机怎么能错过?
“不急。”如灯捧着经书十分从容,“我想知道的,自然会有办法知道。”
沈七怀疑的看他,难道他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当初之所以选择成为真灵,有一个好处就是在千层塔中能看到对方的全部过去,而在他看到的那些记忆中,并没有发现如灯会什么特别的手段。
如灯笑而不语,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在,只道:“该让你知晓的时候我自会让你知晓。”
沈七表情就有点不太好。
如灯轻轻叹了口气,放下经书,将他拉到怀里,飞车有结界,不用担心会被外面的车夫听到里面的谈话,他抱起沈七放到腿上,膝盖轻轻一顶,让他以跨坐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是沈七最熟悉不过的姿势。
“有些事我也很想告诉你,可是谁让你不乖呢,我也没有办法。”
他轻抚着沈七的脸颊,语气遗憾,仿佛十分可惜。
沈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我总会知道的。”
如灯笑了笑,凑上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温声道:“我等着你来发现。”
沈七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到他这副笃定他找不到的语气,却来了劲儿,憋着气在如灯唇上咬了一口:“好,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他就不信了,他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在如灯身边,睁大眼瞧着,不信找不出他的秘密来。
如灯伸手碰了碰少年的眼睛,他很喜欢对方这副生机勃勃的模样,哪怕平时一副懒洋洋的散漫样子,但那双眼看过来,总是明亮透着生气。
他既然选择了放纵自己的喜欢,便凑上去在少年眼睛上落下轻吻,道:“我喜欢你的眼睛。”
沈七这是第一次从如灯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瞬间睁大了眼,又惊又喜,怔怔瞧着如灯含笑的面庞,心里感概万千,仿佛千里长征迈出了第一步,又好似在冰天雪地中行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人群,这是第一次,他感觉到爱情的跌宕,也明白想要博取一个人的喜欢的艰难,原来爱情不全是喜,也有苦有悲。
他隐隐有些明白对方选择这个世界的缘故,如灯和从前的他其实有几分相似,或许正是因为他从前表现出来的专注事业生人勿进,让对方不敢当面对他表露自己的喜欢,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
如灯见他发愣,又亲了他一下,心里也有些微慨:“这么高兴?”
“是啊。”沈七回过神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容渐渐扩大,双眼亮的惊人,“高兴,很高兴,高兴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舔了舔唇,觉得浑身都在激动:“我们来做吧!”
如灯微愕,开口要拒绝,但环视车内一眼,又改了主意,似乎也不错,便轻轻颔首:“好。”
“你别动。”沈七很兴奋,从如灯口中听到喜欢两个字,让他十分有成就感,还有一种征服欲,又高兴又刺激,所以他想要占据主动,占据主导,让如灯跟着自己来。
如灯抬了抬眉,眼里流泻出笑意,干脆摊开手朝后一靠,一副我不动任由你来的姿态。
沈七眼角泛红,扑上去扒开了雪白的僧袍。
……
这一场情事没能一次性结束,从庄善洞府到万佛寺需要小半天近两个时辰,因为如灯头一次表明心意,沈七前所未有的激动,加上如灯是修者,两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
尤其又是沈七完全占主导,如灯说不动就不动,全程任由沈七来,令他分外刺激。
同时满足了沈七想扒光如灯的想法,每次看着他穿着僧袍道貌岸然在他身上轻喘的模样,他都想要换过来试试。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飞车落地的时候两人还没有结束,如灯不得不匆匆穿好僧袍,颇有些欲求不满的下了车,幸亏僧袍足够宽敞,遮得住,不怕被发现。
沈七在旁看着他难得慌手慌脚,几乎笑弯了腰。
于是随着如灯走进万佛寺,他仗着别人看不到他,坏心眼的将手伸到他的僧袍里作乱。
驻守在这里的万佛寺众僧,普通僧人居多,修者占据小半,但多是晋升无望的前辈,尤其主持,是一位太虚境修者,比如灯高出三个境界,虽然比不上万佛宗长老,但也算是大前辈了,九州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修者已经算是不俗。
如灯的身份虽然被那些世家奉为上宾,但对于万佛寺的修者来说不过寻常,他们都是快要坐化的人,并不在意这些俗礼,那位主持甚至没有露面,只派了小沙弥送了一份见面礼。
沈七挂在如灯身上,笑嘻嘻不停地撩拨点火,当着众人的面,格外刺激,至少如灯就很受用,不但没有吓萎,还更加精神。
终于寒暄完,被小沙弥引着选了一处洞府住下,小沙弥刚转身,甚至还没有走远,如灯就掐着沈七的腰将他一个翻转,按在了篱笆墙上。
小沙弥抱着对佛子的景仰,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佛子没有动,仍旧站在爬满藤蔓的篱笆墙边,似乎在欣赏盛开的鲜花,不由感慨佛子果然是佛子,即使被派到这种地方,也还有心情赏花。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怎么觉得那些花朵藤蔓好像在颤动。
估计是风吧,他想着,不敢再多看,匆匆离去。
沈七和如灯接下来的日子委实过得有些荒唐。
万佛寺不比万佛宗,如灯分不到一个山头,只分到一个小院,哪怕已经挑了最清静的,四周还是建着其它院落。
如灯作为普智大师爱徒,又是佛子,得到的第一个任务不是去维护安全,也不是去斩杀魔修,而是为万佛寺诸僧传经解惑。
毕竟他在佛法上早就表露出了不俗的天分,即使修为不足年纪太轻,却已经能够被称一声大师。
佛子要讲经,瞬间吸引了全寺僧人的目光,修者们对此并不怎么感兴趣,但对于普通僧人来说,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讲经这天,大殿中坐满了僧人,一个个仿佛学堂里求知的孩童,注视着坐在佛像下的如灯。
沈七也学着僧人在下面找了个位子坐下来看,如灯披着雪白的僧袍,面带微笑,慈和而神圣,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背后那巨大的佛像反倒成了他的陪衬,衬得他仿佛要出尘超脱而去。
沈七眯了眯眼,尽管知道这是假象,是他装出来的,但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于是等讲经结束,如灯转身面对佛像,带领大家一起诵读经文的时候,他飘到他面前,蹲下来,轻轻撩开了他的衣袍。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