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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美人说道:“没了,太后说,以后都不用劳烦你,请你安心养伤,回到匈奴部落。”

刘曜问,“她不管宝贝女儿死活了?”

潘美人说道:“曹姐姐回来了,她有法子保护公主。”

刘曜自嘲一笑,“那么我呢,我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

作者有话要说:兰舟:刘曜,送你一句话,舔狗到头,应有尽有。

昨天有个读者问我,清河公主是封号,那么女主叫做什么名字?

额,惭愧,这个,我居然没有考虑她的名字,我想了一天没有满意的,所以今天来个有奖征名吧!送200点大红包,求清河公主的名字,司马x,或者司马xx都可以,选中的读者送200点大红包。有奖征名截止到本周日(11月24日)晚上二十四点。

大家踊跃发言哈,帮女主取个好名字。

第13章 我爱她,与她无关

面对刘曜厌倦了当一只舔狗的牢骚,潘美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我会将你的疑问转告给太后。”

潘美人的嘴比清河的刀还狠。

刘曜气得一噎,腰腹的伤口开始痛起来。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告辞了。”潘美人披上大钟,拿起手炉。

刘曜盯着铜嵌宝的手炉,“这是她的旧物吧?我以前见她用过。”

潘美人说道:“是的,清河公主喜欢,太后就送给她了,太后命都可以给她。今天冷,公主把手炉给了我。”

又一叹,“太后这个人……心里只有别人,没有自己。以前为了救我一命,她心甘情愿嫁给白痴,成为笼中鸟。如今被关在有去无回的金墉城,她从不考虑自己的死活,只想着救清河公主。公主和她一样,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想救父母脱离金墉城这个魔窟,为此,公主不惜冒险与孙秀这个混蛋与虎谋皮,将自身置于险境之中。一代又一代,何时是个头。”

“那个心狠手辣的小姑娘性格像她?”刘曜眼里满是不屑,毕竟一见面就捅了他一刀,留下难以磨灭的、恶劣的第一印象,说道:

“不可能,不仅仅是性格,相貌也差的很远。我刚开始看到那个小公主,还以为找错人了,相貌着实平平,简直不像她亲生的女儿。”

潘美人呵斥道:“我亲眼见公主出生,怎可有假?你莫要质疑公主身份。”

又问:“你觉得我长得如何?”

潘美人有潘安这个绝世美男、大晋女子心中的檀郎当父亲,相貌当然也是大晋最顶级美女之列。

刘曜一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只要见过羊献容的神颜,任何美丽的女子在她的对比之下,都是相貌平平,包括潘美人。

所以,刘曜觉得清河相貌平平,并不是他眼瞎,实则有羊献容先入为主了。

潘美人说道:“告辞。”

刘曜捂着腰腹追上去,“美人且住。”

潘美人停下,转身,“何事?”

“那个……”刘曜有些难堪,该死的爱情让他总是毫无尊严,毫无底线,嗫喏道:

“那个……刚才我说‘我是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吗?’这句话请潘美人不要转告给她了。”

连抱怨都不敢让她听见。

凶名在外的杀神,也有卑微似尘土的时候。

多年老相识了,潘美人并不意外,说道:“我知道了。”扫了他一眼,“还不肯成亲生子?刘渊没有对你施压?”

刘渊就是刘曜的义父,南匈奴的首领。

南匈奴这一支是当年大汉天子刘邦将公主下嫁匈奴冒顿单于和亲时的后裔,因为大汉公主姓刘,身份尊贵,且大婚之时,刘邦和冒顿单于结为兄弟,所以,公主一脉的后人都改姓大汉的国姓——刘。

中原魏蜀吴三国演义,北方匈奴内部也纷争不断,分裂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首领就是冒顿单于后裔,一直以刘姓为荣,王室成员经常派人来洛阳太学学习,深受中原文明影响。

南匈奴首领刘渊青少年在洛阳为世子人质时,什么诗歌玄学都学的有模有样。

刘曜也是公主和单于的后裔,从小丧父,家里没有强壮男丁是无法在弱肉强食的草原生存的,寡母带着他去了洛阳四夷里做香料买卖维持生计——目前刘曜藏身的香料铺就是他的故居。

刘曜从小在洛阳街头上混,出了名的好勇斗狠,一对白眉毛格外醒目,在四夷里打群架时被同宗的刘渊收为义子,悉心培养,成为刘渊手下最耀眼的大将。

刘渊结束人质生涯,争夺单于之位时,刘曜靠着武力和智慧,帮义父夺得宝座,成为南匈奴的杀神。

杀神快三十岁了,还没有结婚。刘渊为义子介绍名门淑女,也都被刘曜婉言谢绝。

宁可守着无望的爱情,也不愿凑合结婚生子。

潘美人不禁佩服这个痴情的汉子,“你不要对她有任何幻想了,她不可能跟你走的,她在这里有太多的牵挂。”

刘曜说道:“我爱她,和她无关。”嘴上说的轻松,心中还是很痛苦的,刘曜也插了潘美人一刀,“美人为何不婚?”

明知故问!

潘美人冷冷道:“不然呢?大奴婢生个小奴婢?潘家有我一人为奴就够了。”

潘美人扭头就走,刘曜晓得自己造次了,但没有追上去道歉,他希望有了这次的教训,潘美人不要再劝他对羊献容死心,听得他实在糟心。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关别人什么事。刘曜的好脾气只对羊献容一人,其他人就不客气了。

且说清河公主戴着藏有断肠之毒的手镯回宫,离腊月初一只有二十七天,她必须做出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当时她在金谷园假装镇定,以稳住孙秀这只老狐狸,就像喝了一杯后劲十足的烈酒,当时不觉得怎么样,现在“酒劲”上头,她紧张得转动着手腕上镯子,想象生日那天进献毒酒的各种可能。

直觉告诉她,随着孙秀和建始帝之间越来越紧张,金墉城的父母就越来越危险,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不能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