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才享受了两天那样的日子,又回到了从前,因着身体还没好全,也不会太过分,就虚虚的靠着,不算特别影响,她也没阻止,把蛋羹喝了才发现灶台上的油纸包。
“明生给的?”其实不用问也知道,除了明生不会有别人。
“嗯。”古扉边啃馒头边回答。
花溪张张嘴,刚要教育他,不要伸手成习惯了,古扉插了一句,“是对身体好的东西,明生说你失血过多,要补补。”
花溪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好奇将油纸包拿在手里,拆开看了看,果然是她想的那样,里头是红糖姜水。
“替我谢谢你明生哥哥没有?”这东西对她来说确实很好,甚至可以说必不可少,所以拒绝不了。
等身体好了,多琢磨些吃食给他便是。
明生似乎特别喜欢地方小吃,经常会带些什么托她做出来,比如说臭豆腐。
他那边没有厨房,食堂的婆子也不会专门做给他,想吃只能托送菜的小贩顺便带一块,花点钱买,然后拿回来给她炸。
炸出来酥脆可口,再加上酱油,醋,香菜和葱,兑上开水,恰到好处的让汤汁融入豆腐里,咬一口直接在嘴里炸开,不算传统的臭豆腐,所以不臭,反而很香。
古扉也喜欢吃这个,正好空间里还有些豆子,她闲着没事砸碎了尝试尝试,看能不能做出豆腐。
在冷宫也没别的事做,花个一天两天磨豆腐完全可行。
吃完了饭,自然又是古扉洗碗,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别说花溪癸水不好碰水,就是好好的,也是他洗。
洗的时候让花溪坐在原地看着他洗,别急着走,还抽空给她背前几天的诗词。
是从一本话本上抄下来的,虽然是关于情情爱爱的故事,不过偶尔也会插几首诗,他觉得好的就会记下来,还有一些词语,成语,反倒是故事本身,根本看不懂。
偶尔还会很疑惑的蹙眉问她,‘怎么又生气了?’
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男主跟别的姑娘笑了一下,女孩子就生气的行为。
这个可以十分放心的告诉他,‘等你以后长大就懂了。’
古扉每次都懵懵懂懂应下,真懂了还是假懂,谁知道呢?
念完了诗,刷完了锅,花溪带着人进空间逮虾,豆子等她身体好了才能磨,但是虾现在就可以。
她打算用池塘的青虾做一些虾丸,煮汤喝。
自己动不得手,便招呼古扉去,古扉很乐意的,脱了鞋袜,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撸起裤腿直接下水抓。
自然是不顺利的,毕竟反应没有虾快,但是池塘的虾没有天敌,第一代虾又死的早,没虾教它们防着人,所以还是被古扉逮去了一些。
大概是觉得这样太慢,古扉从池塘里爬上来,去草屋廊下摸了个东西,是个花溪晒菜的篓,很浅但是大,可以将菜摊开。
从后厨翻的,觉得不错所有洗洗用上,晒的菜被古扉挂在扶手上,整整一排,简单冲了一下,没有咸菜的味道后直接搁在水里捞虾。
这东西不错,慢一点,缓一点,叫他一口气逮了一篓子,全是活蹦乱跳的青虾,有大有小。
花溪让他挑出小的,一些不小心逮进去的小鱼和螃蟹也扔了出去,只用大的。
开了背,挑出虾线去了壳,和面掺在一起,放上调料,揉成团子后暂时搁在一边,等着明天煮。
今儿就先这样,收拾收拾去睡觉。
因着癸水,折腾不动,什么都没做,和古扉一起睡的,第二天也是一起醒的。
喝了红糖姜水,又有热水囊一直暖着,加上今天是第四天,癸水算半过去状态,花溪好了许多,可以跟古扉一起干活,毕竟煮虾丸一个人似乎不行。
需要两个,一个往锅里挨个下团子,一个烧锅,花溪烧锅,古扉下,跑来跑去,也不嫌累。
花溪看着他呢,别太着急出错就好,下丸子时水已经是开的,不需要再添柴了,花溪用棍子捅了捅灶下,让里面通气,火更旺,发挥它最后的余热后拿着棍子在地上画了个数字。
‘七。’
今天是长翠宫发生命案的第七天,这么久,应该查出些眉目了吧?
*
慎邢司最近很忙,设下陷阱凶手迟迟不跳,没法子,只好从其它方面下手。
如果是平时,或许直接定个畏罪自杀了案,毕竟那几个人都是犯过事的。
出了事后他们第一时间去三人看守的宫殿询问,了解到这几人经常对冷宫里的人非打即骂,以虐待她们为乐,或许还有些别的,但是这个不好乱说。
失了贞的女人即便是冷宫也容不下,所以大家异口同声只说了打骂,他们心里明镜似的,没拆穿而已。
没必要为了几个人,再得罪另外几个人,就算是在冷宫,谁知道哪天会不会出去?
就像十分幸运的三公主,出了冷宫后还到陛下跟前美言了他们几句,这日子不就更好过了?
因着慎邢司这活不好干,本就是得罪人的,所以头特意吩咐过他们,尽量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只查长翠宫命案的事,旁的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翠宫命案一事不好查,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只有头坚持说有问题,一定要查到这个凶手,揭开他或者她神秘的面纱。
既然头都这么说了,他们只能照办,主要线索还是放在毒上。
不查它的来源了,药效和特征全变了,加上掺和了东西,就是嗅觉最好的仵作都探不出到底什么毒?
最近出入皇宫的也都正常,没什么问题,倒是有一件事很古怪,被打入冷宫前贵妃娘娘借口家里有人重病,回去了一趟。
这事看似跟案件没关系,又好像有,毕竟身为贵妃,出入皇宫不会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彻彻底底检查。
关键她又死的蹊跷,还带着婢女一起,死后也没人看见,只说是上吊死的,身在冷宫,怕是连白绫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