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长得好多看,她也说不上来,反正是她见过最好看的那个。
可是他是太监,再怎么样父皇也不会让她嫁给太监的,但是长得真的很好看。
扶月咬着指头,心里有些为难。
“公主请。”主事让到一边,这几乎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她,可以带走。
扶月也不纠结了,管它能不能嫁呢,反正到了她的宫里,就是她的人了,“那我带走了。”
她也不是很笨的人,不忘施恩,“主事帮了我,本公主找到机会,也会多在父皇面前为主事美言的。”
主事欣喜行礼,“多谢公主,公主慢走。”
扶月率先一步踏出牢房,身后没有动静,她又退了回来,站在明生面前着急道,“快跟上呀,可以走了。”
牢房太臭了,只想快点离开。
明生愣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原来刚刚谈了那么久,真的是在说他的事?
主事和公主一起商量着怎么给他开脱罪名,就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这个还用思考这么久吗?”虽然人长得好看,但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她伸出手,催促道,“快点儿。”
明生怔怔的望着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越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许久许久,他才试探性的将手放上去。
摸到了实质性的东西,他正惊奇呢,那手使了些劲将他拉起来,拽着他一路朝外走去,穿过长长的走廊,上了窄小的楼梯,外门刚打开,他便被强光刺了一下,手本能挡了挡。
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带着淡淡的余热,将他整个包裹住,他恍惚间意识到,是真的出来了!
*
古扉还在空间绣帕子,努力存钱,好在需要的时候用上。
他已经将昨天那天只剩下一点的帕子绣完,又换了一条开了个头,根和绿叶已经绣完了,就差花瓣,最难的也是花瓣。
古扉有个习惯,碰到难的,不好上手的会先去做别的,玩一玩,或是读一段书,再回来就好绣了。
他今儿也是这么做的,一旦遇到不好绣的,便放下帕子坐在一边剥龙眼吃,边剥边想事情,不小心将整串吃完。
壳子没有随便扔,放在一边晒,晒干了可以当柴火烧,他把这堆壳子也倒到青砖上,铺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可能吃的太多了,一地全是,会上火的。
只放开吃这么一次而已,应该没关系,古扉去洗手,不洗手上都是粘的,洗完拉下毛巾擦了擦,毛巾有些干,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放水里泡一泡,低头的时候鼻息下突然掉了一滴液体。
毛巾上登时红了一小块,然后又是一块,很快整片都是,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冲进草屋喊花溪,“花溪,不好了,我流血了!”
“流了好多!”
“我是不是快死了?”
脚跨进去,才发现里头空无一人,花溪出了空间,在外面跟踪余欢。
她怎么还没回来?
好想她。
古扉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自己用毛巾擦了擦鼻子,还在流,他捂住后去池边洗,洗完仰着头,躺在廊下,记得母妃说过,流鼻血了这样处理就不会流了。
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惊喜的发现果然不流了,就是血干在里头有些不舒服,他又去洗了洗,毛巾也洗了,上面的血迹是刚流的,又泡了水,很容易搓下来。
古扉把毛巾挂在绳上晾着,自己回到廊下拿起针线活继续绣,也就刚绣了一角的功夫,屋里传来脚步声。
古扉连忙放下帕子跑过去,一把抱住花溪的腰,“花溪,你终于回来了。”
花溪摸了摸他的脑袋,“等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久。”古扉没说实话,“我做了绣活,还练了会儿字,过的可充实了。”
“是吗?”花溪捏了捏他的小脸,“那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我把早上的馒头蒸了,还喝了稀饭。”
“真棒。”花溪丝毫没有吝啬的夸了夸他。
古扉很开心。
“对了。”花溪望了望四周,又看了看他,“你一个人没出什么事吧?”
古扉一愣,很快笑了,“没有啊,一切都很好呢。”
其实有,但是他已经自己处理了。
*
和花溪分开之后余欢回了长锦宫,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当他的看守,只偶尔目光暼过长锦宫内,会露出一抹寒意。
那个女子,太聪明了,只凭借那么一点线索,便猜到了来龙去脉,一颗七窍玲珑心通透到令人心生燥意。
真烦真烦真烦!
他陡然站起来,回了一趟杂役处,趁着午间有点时间将衣裳洗了,顺便吃个午饭,因着来的晚,已经没有多余的,所以没给长锦宫带,反正也饿不着,长锦宫那么多菜不是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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