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1 / 2)

花溪默然,原来小妮子并非一无所觉,她全部都知道,才十六岁,聪明的过分了。

“况且……”娆玉突然回头看了看她。

“况且什么?”花溪在给她扣束腰,里面有暗扣,铁的,打造的很精致,有点像腰带,又不一样,就是一个环,一个钩,挂上就好。

“惜花,你是不是还有个要求没许?”娆玉上上下下打量她。

花溪给她整理腰间麦穗的动作一顿,“你是因为这个?”

娆玉点头又摇头,“不全是吧,你是个光明磊落,重承诺的人,我也一样,不想失信于你。”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可惜,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提那个要求,不是不提,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是吗?”

她已经是贵妃了,还做不到,那就只能成为皇后,或是太后才行。

皇后这辈子是不可能了,皇上不可能许的,太后倒还能博一博。

“我要等着自己成为太后,然后为你还那个要求。”

花溪眼中闪过什么,一晃而过,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没必要的。”确实没必要,因为那个要求很简单,只需要她将来和古扉和睦相处便是。

其实她不说,娆玉也会跟古扉和睦相处的,娆玉这样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去为难别人。

她是受过苦的人,像丽妃那种,谁给她一点委屈受,她让别人还十倍,且会觉得你这点算什么,曾经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娆玉是知道自己吃过苦,所以位置高了以后改变自己,不让别人跟她受一样的难。

俩人完全不同的性格和为人处世。

“你先出宫避避,之后也能当上太后,不矛盾。”丞相不会因为这点就不顾大局,大局就是娆玉比丽贵妃更适合当太后。

唯一麻烦的是刚刚娆玉提的那点,丞相不会许她坏事,现在出宫就是打草惊蛇,说明他们覃家有防备,要溜了,皇上怎么肯?

娆玉摇头,“抱着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想法,将来我大难时,我爹也会如此这般作为,只有共患难,才有资格共享福。”

话虽如此,前世的丽妃不还是享福了吗?

不过那时候覃家没有选择,因为只有丽妃起来了,也只能她当太后,现在不一样,覃家有选择,他有两个女儿,娆玉没有共患难,那就丽妃。

丽妃毕竟是嫡是正,娆玉本来就竞争不过她,真的跑了,太后之位还真有可能玄。

她只有选择和父亲一起,才能胜过丽妃,表达自己的忠心,然后容登宝座。

这就是一场赌博,风险很大,但是事后的好处也很多,娆玉明白。

花溪后知后觉意识到如果真的要当对手,娆玉可能比丽妃还难对付,丽妃有弱点,她贪恋美男,娆玉没有。

她对什么都不上心,想争的东西不多,但是一旦争,必然到手。

还好,不可能是对手,她对权力也没那么上心,不会成为古扉的敌人。

“既然你心里都有数,那就一起等着吧。”花溪给她披上披风。

“嗯。”娆玉将两边的鬓发掖在耳后,突然笑了,“似乎又没那么怕了。”

不等花溪问为什么,她继续,“因为有你在。”

很奇妙,她很久之前就发现了,在她初露锋芒的时候,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四面八方围了一个又一个身份比她高的狼,她们可以收买人到她听风轩下毒,下黑手,她就是一叶漂浮在大海上的扁舟,随时有可能覆灭。

但是每次都叫她化险为夷,艰难的活了过来,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人,那个人面面俱到,将什么都想到了,每次都避开了陷阱,还有一次中了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被他救了回来。

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她。

有他陪着,就什么都不怕了。

花溪对这种肉麻的话不怎么感冒,完全无视,专心给娆玉系披风的带子,完了让她坐在镜子前,给她梳妆打扮,“其实就算丞相大人败了,你也未必会死,到底是皇上的妻子,左右不过是被打入冷宫罢了……”

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看皇上对你并非真的无情,昨儿听说还有闲工夫亲手给你做糕点,哄你开心,他对前贵妃娘娘可没这么上心。”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那个冷血的帝王居然真的被娆玉这个极品白狐迷住。

知道娆玉喜欢吃鱼,亲自钓,亲自烧,虽然烧出来的东西不尽人心,不过完全就是个热恋中的小伙子,努力讨另一半欢心。

可惜娆玉对他不怎么来电,她总说圣心难测,喜欢太监都不会喜欢他,因为他一句话就能将她打入冷宫,要她小命。

自己的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很不好受,娆玉说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的想法很好,最起码不会像沈贵妃那样,将来知道真相的时候接受不了,因为她一开始就做好了会失宠的打算。

还是那句话,人都是犯贱的,越是不喜欢自己的,越想得到,唐婉于二皇子而言是的,娆玉于皇上而言也是。

当然和小妮子越长越美有关,给她服用了大量的井水,吃空间的食物,喝空间的果子酒,偶尔还用空间水泡澡,如今的她像一块玉似的,是花溪精心打造的,寻常人看她一眼,怕是会勾起魂魄。

说她是狐中仙都不为过,不消说是男人,就连女子看了都生不起妒忌的心思,因为太美了。

严格控制了体重,还教她现代瑜伽,和古代的舞蹈,一颦一笑都倾国倾城,像个狐狸精似的,到处散发魅力。

这个狐狸精并不是贬义词,是褒义词,由衷的觉得,宛如洁白无瑕的雪狐。

“那又怎样?”娆玉在一众珠钗中挑了一个银色的,“那么老了,和我爹一般年纪,谁会喜欢他……嘶!”

她头上一疼,花溪手重,扯着她了。

早不扯晚不扯,非要在这个时候,娆玉晓得什么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不乱说话了。”

花溪叹口气,“这宫里也就你敢肆无忌惮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