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皇兄自己琢磨出来的,只有他的小厨房能做,每个月就开锅一次,材料都是特定的,旁的地方没有,也不会做。
“你是说这个吗?”古扉从袖子里抓出一大把来,掉了几颗,被古熙捡走,塞进自己袖子里了。
他上次一口气做的多,没管古熙要回来,“这个是我在长锦宫的床上拿的,很多哦,隔三差五有个人会往里头塞,塞得太多,我时不时抓一把,他也不知道。”
古熙眼前一亮,“那个人是不是白白净净的?”
长锦宫他记得,是皇兄住过的地方,住的久了,定是不舍,经常回去看看。
就像他一样,在长明宫住的多了,也会怀念,不敢进去,在附近的高塔上看,可以将里头的景色尽收眼底。
偶尔会瞧见皇兄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赤着一双玉白的脚,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鱼竿,悠哉悠哉地钓鱼池里的鱼。
他院里有个鱼池,为了方便他钓鱼,特意加大加深,挖空了好大一片空地,里头养了许多草鱼和水草。
皇兄的兴趣爱好与旁人不同,就喜欢草鱼,掉上来就吃草鱼,钓不上来随意。
他说这样有生活气息。
元吉告诉他的,他每次都送皇兄,每次都被元吉发现,元吉说如果他乖乖听话,不要再跟来了,就告诉一些皇兄的事给他。
一周可以找他聊一次,趁他有空的时候,他送他回来的时候元吉也没少说关于皇兄的事。
他刻意打听的,元吉又是个话唠,叫他不知不觉知道许多皇兄的小秘密。
比如皇兄不喜欢穿鞋袜,整个长明宫前前后后都铺的木地板,方便他赤脚踩在上面,冬天屋里铺着毛毡,省得冻脚。
没人的时候,在房间里,衣裳也不喜欢穿,成天披头散发,一身白色亵衣走来走去,宛如一个鬼?
他还喜欢藏零食在床里头,元吉每天收拾,偶尔还是会漏掉些什么,隔三差五能找出好多脏衣裳和脏帕子,堆积在角落。
元吉说皇兄是一国之君,也是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难免会有七情六欲,和口腹之欲。
皇兄喜欢吃糖,那种棒棒糖,他一天可以吃好几个。
元吉也会偷他的糖藏在袖子里,有一次他摔倒了,膝盖磕伤,就是元吉用糖哄他的。
给了他一颗棒棒糖,他舍不得吃,每天舔几口用油纸包包着,隔天继续,没几天还是被他吃完了。
马上就到一周了,他正打算过两天再想办法要呢,这就送上门来了。
方才他捡到三五课呢。
“高高瘦瘦,长得很好看?”
只说一样特征太单调了,他又说了两样。
古扉从梁柱上跳下来,“你怎么一点都不怕我?”
古熙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只是问个路吗?而且你有和皇兄一模一样的糖,应该不是坏人。”
古扉无语,“你这判别别人好坏的方式也太随意了。”
没被拐卖了去多亏了在宫里,要是在外头,两颗糖就骗走了。
古熙不在乎这个,比起这个,更在意别的,“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个人是不是白白净净,高高瘦瘦,长得很好看?”
被夸当然是开心的,古扉难得配合的点点头,“嗯。”
古熙更开心了,“那是我皇兄!”
古扉有些不理解,“我听说你们兄弟感情很差来着,怎么你听到是他,反而很开心?”
“乱说!”古熙反驳,“不差,我们关系很好呢。”
“是吗?”古扉挑眉,“那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菜?喝什么水?穿什么衣裳吗?”
“我当然知道,他……”愣住了,其实一个都不知道。
“我骗了你,其实我跟他关系不好。”情绪莫名低落。
另一个当事人当然什么都知道了,还用得着他骗吗?
“我就知道。”提醒他,“他如果有朋友的话,就不会经常一个人往长锦宫跑了。”
古熙眼中又亮了亮,“他经常一个人去长锦宫吗?”
古扉心虚点头,“隔三差五会去一趟,每次都四更到五更。”
其实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去过了,最近有点忙,但是以后可以隔三差五过去瞧一瞧。
古熙狐疑的瞧了他一眼,“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住长锦宫啊。”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他确实住过很久的长锦宫,长锦宫的菜还是他种的,上个月来的时候喊上元吉一起热火朝天的干了一上午。
“骗人。”古熙上上下下打量他,“住在长锦宫还会迷路?还有啊,你这身打扮,鬼里鬼气的,肯定是外面跑来的贼。”
古扉不服,“我如果是外面跑来的贼,怎么会知道长锦宫那么多事?你和你的皇兄还能平安站在我面前?我这身打扮,是为了出来吓人,吓完迷路了而已。”
他今儿的目的达到了,想走了便问,“长锦宫的路怎么走?我要走了。”
古熙一惊,“你这么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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