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说根本没这个人啊,后来去查了查,才发现有这个人,不仅如此,还养了陛下好几年,陛下与她感情极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突然消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四处寻觅,也没找着。
找不到真的,倒也寻了几个假的,长相类似的,奈何陛下的眼睛根本不往人家脸上看,在屋里伺候了小两年,愣是没发现。
他创造了好几次机会,也没成功,反而激怒了陛下,一股脑全赶走了。
以前只以为花溪姑娘对陛下来说十分重要,今儿瞧陛下的表现,把自己屋子都让出来了,才晓得是特别特别重要,他这么说,皇上肯定会答应。
果然,皇上目光朝花溪腿上看去,“找两个机灵点的。”
元吉颌首,听话的鞠了一躬后朝外走去,半路又被古扉叫了回来,“算了吧,今儿太晚了,明天再说。”
花溪才刚醒来,他叫御医过来检查,知道的觉得是关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嫌弃她腿瘸呢。
他一点不想花溪误会,况且人瞧着挺精神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她自己也曾经说过,肌肉萎缩,是正常情况,锻炼锻炼就好,古扉思来想去,没让人来。
不来他自己的伤怎么办?
元吉主要是为了他,但是他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是不想让人觉得他有事,这时候劝他看太医,不亚于戳穿他,事后算账怎么办?
跟了他小几年,对他小肚鸡肠一样的脾气不要太了解,一定会秋后算账的。
元吉心里转了一圈,左右不是办法,正为难呢,便听一道清冷淡雅的女声开口说话,“去叫太医来吧,我觉得膝盖有点疼。”
他俩说话没有刻意避开她,只声音小了些,听不全,不过猜也能猜到。
元吉这个小棉袄只暖古扉,所以为她请太医的可能性很低,那就只能是为了古扉呗。
古扉胸口的伤确实严重,方才在车上时撑不住,小眯了一会儿,虽然精神气好了些,不过都是强撑的,面色苍白无力,很容易看出来。
古扉附和,“听到没?还不快去,把院判喊来。”
他原来打算喊两个机灵的,偷偷的看一看花溪来着,既然花溪自己要,那自然把最好的喊来。
院判是上一个院判死后新换上来的,亲他这派,但是为人忠厚老实,学不来年轻人那股子机灵劲,所以一开始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花溪没说话,门槛拆掉之后,便主动推着轮椅到床边,她手上还没什么力气,不过暂时撑起身子坐到床上去不是问题,而且她两条腿并非完全没有知觉,只是太久没动萎缩了而已。
因为古扉经常给她按摩,轻轻站一下可以,站完便连忙坐到床上去。
兴许是突然,古扉都没反应过来她干嘛,她弄好后才走过来抱怨,“你作甚不叫我?”
花溪无视他,矮下身子脱了鞋袜,将一双腿搬去床上,之后才有空回他,“我只是暂时肌肉萎缩,没有废,可以自己来。”
“你不是膝盖疼吗?”古扉叉着腰反驳,一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的模样?
“太不让人省心了你。”古扉抱怨,“以前还老是说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你看看你,比我好到哪里去?腿都这样了还不老实,非要受伤了才肯罢休是不是呀?”
他还来劲了?
花溪视线放在他胸前,那里的血晕扩散,原来只有指甲盖大小,现在有手心大小,“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古扉捂了捂胸口,“我伤口包扎过,药也喝了,比你乖多了。”
“药没有喝。”元吉适当插嘴。
古扉踹了他一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花溪双手交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古扉心虚,解释了一把,“我当时是急着见你所以才没喝的,有理由的可以原谅。”
花溪也不逼他,“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喝药了?”
她知道古扉最怕苦,他喜欢吃甜的,一点苦都下不了嘴,找她是一个原因,更多的是不想喝药吧。
古扉翻了个白眼,“还不快去准备。”
元吉瞧了瞧皇上,又看了看花溪姑娘,隐约感觉自己掌握了什么。
“皇上,您的伤该换药了,待会儿太医来了,您顺便换个药呗。”先试探一番,免得猜错了待会儿挨打。
古扉瞪他,“不是刚换过没多久吗?”
确实刚换过,出发的时候,“您后来不是几次抬轮椅,把伤口给撕裂了吗?”
他自己假装没瞧见,别人眼睛不瞎。
“回头再换,先给花溪看。”花溪重要。
“我骗你的,我膝盖不疼,你先换药吧。”花溪盖上被子,一股子淡淡的雅香传来。
是古扉身上的气息,还带一丝丝的甜味,手往床里头的被子下一摸,果然抓了把糖果和小点心来。
有些是古扉自己做的,有些是古扉让别人做的,每一块都用油纸包包着,不容易散。
当然就算这样,有时候也避免不了被他一屁股坐上,包装纸挤扁,然后溢出来,床上就算经常整理,也有零食的渣渣,很吸引一些不太讨人喜欢的动物。
因为他怕蟑螂和虫子,所以往常花溪就算发现了也不告诉他,任由虫儿爬来爬去。
她做器灵的那段时间不需要睡觉,古扉睡着之后她便闲着无聊把视线放在四周和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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