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古青竹不信,“丞相哪儿招惹你了?”
“他的儿子猥亵朕。”古扉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跳,“这个理由够不够?”
古青竹指尖在茶杯的边缘划过,“难道不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利?”
准备的这么充足,不像临时起意,倒像蓄谋已久。
丞相那个蠢儿子,搞不好也是他故意制造的机会。
“皇叔应该听过这样一句话,底下越乱,我这个皇位坐的越稳。”古扉从容应对,“朝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三大权臣斗来斗去,朕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作甚要参与其中?”
他的理由还算充足,古青竹冷哼一声,“希望你没有骗我。”
称呼已经变了,少了些隔阂,说明皇叔已经冷静下来,可以好好谈事情了。
“侄子骗皇叔能得多少好处?”古扉双手拢进袖子里,“皇叔与其担心这个问题,不如多担心担心天气,马上要夏天了。”
春天他尚且觉得难受,出不了门,夏天只会更甚,听说去年去了避暑山庄还不行,每天从宫里和各处搜集冰块,一天能用掉两三块,一点都不受热。
“不劳皇上费心。”古青竹站起来,“天晚了,微臣要回去了。”
古扉点头,“皇叔慢走。”
戳到皇叔痛处了,不跟他聊了。
“桂圆,”古扉喊了一声,“送送皇叔。”
桂圆依言上前一步,在前面领路,到了门口,摄政王突然顿了顿,一双点漆似墨的瞳子幽幽睨来,“女人的绣花鞋不适合皇上。”
古扉一噎,脚底下不由自主缩了缩。
藏的这么好居然也被发现了,以及皇叔可真是睚眦必报啊,他提起皇叔的伤心事,皇叔也膈应膈应他。
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见光,无法站在太阳底下,是皇叔一直以来的遗憾,他十分介意这事,几乎不让人说。
以前花溪讲过,是因为小时候被欺负的经历。
摄政王一走,古扉终于大大方方的翘起二郎腿,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花溪的绣花鞋确实不适合他,太小了,只能塞进去大半,还有小半没到顶。
也不知道方才在空间里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居然没有注意就穿了。
其实挺好玩儿,古扉都不愿意脱了。
“你还要穿到什么时候?”花溪的鞋被他穿走了,自个儿赤着脚,没有鞋穿。
古扉踢踏着鞋儿,表情悠哉,“花溪你脚好小啊,都穿不进去。”
花溪翻了个白眼,脚小害他穿不进去还真是抱歉呢。
“脱下来。”给她撑大了。
古扉不脱,反而踩着小了许多的绣花鞋走来走去,让花溪无鞋可穿。
花溪对他很是无奈。
小屁孩长大了,胆子也越来越大,不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听话。
花溪也懒得管他,推着轮椅自己去了床边,借力坐上去,将腿也搬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目养神。
古扉闲逛了几圈,发现她这边歇气了,又踢踏着绣花鞋走来,鞋子往床边一脱,自个儿笔直躺了下来,枕在花溪小腿上。
花溪正要赶他,这厮开口说话,“皇叔那关是过了,明天我要上朝了。”
方才的精神气在花溪面前完全卸了下来,就像一个武士没了武器和软甲,整个人蔫了下来,“明天就不能陪着你了。”
虽说陪着花溪很重要,但是朝廷大事也很重要,两边都要顾着。
花溪倒是无所谓,没他烦着正好,可以安心练习走路。
今儿一天被他耽搁的,一点进程都没有。
“唉,要是有□□术该多好?”他指了指自己,“把我分成两个,一个去上朝,一个陪你。”
他突然撑起身子,“花溪,我不在,你可要凶一点,千万别被人欺负了去。”
花溪无语,“又不是不回来了。”
听他的语气像是赴死似的。
“你不知道。”看她不当回事,特意解释了一把,“宫里的人都这样,阿谀奉承,攀龙附凤,我还没想好该给你什么身份,这段时间你不可避免会被人说三道四。”
要说给公主吧,岂不成了他姐姐,给皇后也不妥,是他媳妇,所以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哪个适合花溪。
国师?
花溪不是要修仙吗?当国师合适,但是国师一辈子不能嫁娶,对她不太友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古扉都在想要不干脆让她当丞相得了,正好接丞相的班。
“不行。”他越想越不放心,把桂圆叫来。
桂圆刚送完摄政王,已经回来了,站在一边老实的勾着脑袋,他一喊,连忙小跑着过来,一脸殷笑,“皇上叫奴才来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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