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映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堆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武器,小到手榴弹、手枪,步枪、冲锋枪、机枪,大到大口径重机枪、甚至八零迫击炮和电话机、电线等东西都凛然在列,另一边则是一堆堆的子弹炮弹等物,甚至连地雷放了堆满了一个角落看样子足足有五六千枚。
众多武器将一百多平米的大厅几乎都塞满了,看着这些武器,所有人的心里都涌起了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良久,李逸风才结结巴巴的问道:“长官,这......这都是给咱们的东西吗?”
苏瑞翻了翻白眼,“当然,不给你们用难道要留给鬼子吗?”
“太好了,太好了!”
李逸风快步跑到武器跟前,望着这些好东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自打从当兵起就呆在川军里,而他隶属的二十二集团军更是川军里有名的苦哈哈,连一支破烂汉阳造都能当成宝,现在一下子看到这么多好东西,整个人都欢喜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咳咳咳........”
苏瑞轻咳了几声,试图提醒李逸风,但这厮已经沉浸到这些武器当中,根本没有听到他的示意。苏瑞又转头想要和一旁的林时迁说些什么,但他发现林时迁也陷了进去,眼睛也盯着那些mp38型冲锋枪和大口径的m2重机枪,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
苏瑞不禁苦笑起来,看来在这些兵们的眼里,自己这个长官还是比不上那些武器啊。
不得已,苏瑞只得用力拍了拍手掌,清脆的掌声这才将众人从沉迷中唤醒。
“好了,大家都先看着我。大伙也都知道,我原本是三十六师的后勤处长,这里的很多武器都是我通过关系搞到手的,原本是想转手卖掉,转上一笔,但是现在看来是留不住了,大伙现在都别愣着,赶紧现将迫击炮和炮弹等重物都搬上车,我再一车车的拉回教堂去,要是顺利的话跑个五六趟就可以全部运完,剩下的小物件就让兄弟们都扛回去吧。好了,都别愣着了,快动手吧!”
李逸风和林时迁等人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清醒了过来,自己刚才确实失态了,这才指挥着士兵们将东西往外搬上车。
人多力量大,当三十多名士兵将一车子东西装满时,在后面紧赶慢赶的士兵们也赶到了这座小院。这座小院的楼房有两层,在这里算是比较高的建筑了,苏瑞便让林时迁派出一个机枪组和一个班的士兵在这里防守充当瞭望哨,顺便留下一部电话机以及一大捆电话线,准备将电话拉到教堂去,安排完后,咱们这位刚自封为独立营营长兼司机的苏瑞这才开着车拉着满满一车弹药向着教堂驶去。
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太阳下山,这才将满满一客厅的武器弹药全搬回了教堂........
公元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日夜
天气很冷,夜色很黑。冬夜里的寒风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冰冷刺骨,如刀般地在脸上刮动。
张灵甫独自静静的眺望着远处那灰蒙蒙的夜幕,看着前面日军对已成一片废墟的阵地展开一拨又一波的大规模炮击,沉闷的爆炸声中,较低的大地在微微地颤抖着,硝烟萦绕在阵地的上空。
此时,时任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一师一五三旅第三零五团上校团长的张灵甫心情十分沉重。
此时南京外围的阵地已经几乎全部陷落,日军正猛攻光华门和中华门,负责防守光华门的八十七师此时损失已经到了四成,而负责防守中华门的五十一师此时的伤亡也已经过半,情况十分危急。
张灵甫的三零五团则是负责防守护城河岩岸,日军炮火正不停的倾泻在这里,接连落下的炮弹在河边和河中央腾起一道道烟雾和水柱直上云天。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是八十八师的,你们没有权利逮捕我!”一名从前线溃退下来的军官的骂声引起了张灵甫的注意。
“呸.......你这个不要脸的逃兵,还他娘的敢乱叫,看老子不打死你!”话音刚落,一名宪兵便一记枪托便砸到了这名军官的腮帮子上。
张灵甫走到这名军官面前,蹲下了身子。张灵甫的各自很高,足有一米八七,因此即便是他蹲着也比这名军官高了一个头。
他犀利的目光逼视着这名已经吓得两股战栗的军官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长官部早有命令,任何擅自退却之徒一律按照蒋委员长颁布的军人连坐法严惩不贷,你擅自丢弃阵地,按罪应该立即枪毙,你还有什么什么好嚷嚷的。”
张灵甫又站了起来,对这名军官身后的那群衣衫褴褛的溃兵们诚恳的说道:“兄弟们,我们不能再退了,我们的身后就是华夏民国的首都--南京,身后就是咱们父老乡亲们。没有长官的命令谁要是后退那就是个死啊!刚才唐长官发来了命令,对于擅自撤退的人,就要杀一儆百,是勇敢的死在自己阵地上,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枪口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