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瑞的话,李宗仁等人相视一笑,徐祖诒点头道:“当然增援,不增援一下华北方面军的司令官寺内寿一怎么会放心呢,所以忠信你这次不但要增援,而且还要把第五师团打疼,苏旅长,你能办得到吗?”
苏瑞肃然敬了个礼,昂声道:“诸位长官请放心,苏某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却有决心。此去临沂一定不贵辜负长官们的期望。”
“诶……”
李长官嗔怪的摇摇头道:“我们此次派你去临沂,是让你大胜仗,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啊?”
苏瑞赶紧说道:“报告长官,我部一个个小时后就可以感到火车站,随时可以出发。”
“好、好嘛!”
李长官高兴的直点头,“兵法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看来忠信还已经得了老祖宗的兵法真谛啊。”
徐祖诒和王鸿韶两位正副参谋长对视了一眼,心中暗自惊讶。这个评价可是相当高了,看来李长官对这位小老乡还真是给予了厚望啊。
李宗仁说完后,又发问道:“忠信,你打算如何救援临沂啊?”
苏瑞知道这是这位李长官在考校自己了,他急忙指着地图说道:“职部以为与其消极防御,不如以攻为守,击敌侧背,以解临沂之围。我部可以运动到刘家湖、崖头、石家屯一线后,强渡沂河攻击日军侧翼,日军必然会大乱,这样临沂之围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李长官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可以,忠信你的想法十分大胆可行性很高,我基本上同意你的想法。”
苏瑞心中暗道:“这可是张长官曾经干过的事。可行性不高才怪呢。”
过了一会,李长官才挥了挥手道,“好吧,既然已经明确了任务。那就赶紧出发吧,在临走之前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要不要战区司令部为你部补充一些弹药补给啊?”
苏瑞咧嘴一笑:“谢长官关心,我们三百旅暂时还不需要。只是在职部走后留在徐州的医院和后勤部还需要长官多加费心了。”
“唔……知道了。”李长官听后只是点点头。随即便低下头看起地图来。苏瑞知道,这是李长官要送客了,赶紧想几位长官敬了个礼,大步的向外走去。
等到苏瑞走出了会议室。一旁的参谋长徐祖诒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长官,苏旅长虽然年轻有为,是我们党国不可多得的干将。但他的兵力是不是太少了些。而且就靠着这么一群杂牌去守临沂,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
李宗仁用笔在作战地图上勾画着,一会儿蓝道道,一会儿红圈圈。他头都不抬地说,杂牌怎么了?我是杂牌出身,我们不都干得比正牌、比嫡系好吗?在武器装备上,华夏军队的确是杂牌。日军是王牌,清一色的飞机、大炮、坦克战车。可是在民心士气上,华夏军队难道不是王牌吗?他说着笑了起来,一扫多日来的满脸愁色……
且说苏瑞除了战区司令部后,很快回到了营区,随着一声令下,整个三百旅都动了起来,除了后勤部和旅部医院之外,所有的战斗部队都动了起来。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比如杨培乐身为苏瑞的女友兼医院的护士,他就要闹着跟部队去临沂,却被苏瑞给挡了回来,此次去临沂兵凶战危,苏瑞自己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连身为通讯科科长徐瑶珊他都让她在徐州留守,更何况那些女护士呢。
就这样,匆忙的苏瑞领着三百旅六千多战斗部队踏上了开往临沂的火车。
徐州到临沂约为四百里地左右,苏瑞所部乘坐的火车走走停停竟然开了两天,直到二月二十八日才抵达抵达刘家湖、崖头、石家屯一带。
月亮静静的爬上了树梢,在刘家湖的一个无名小村子里,今天傍晚的时候来了一大群的**。他们进了村子后并没有像一般的**那样扰民,而只是静静的埋锅造饭,吃过饭后,这支军队的几名军官又从村子里寻了几名村民询问了一下刘家湖的水位以及地理特征,其余的官兵吃过饭后则是擦枪擦炮,一副准备大战的样子。
有一些胆子大的小孩上前看热闹,还分到了一些水果糖,乐得那些小孩笑不拢嘴。
在一处隐蔽的低凹地里,苏瑞和普通士兵一样穿着一身德国国防军的三五式作战服,头上同样是一顶三五式钢盔,要不是衣领上那三颗三角黄星,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名上校军官。
只见苏瑞皱着眉头问身边一名通讯军官道:“还没有和第三军团联系上么?”
“报告长官,还没有!”
苏瑞和梁治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了一丝焦急之色。在另一个时空中,庞炳勋部虽然损失惨重,他也一直向战区司令部求援。但战区司令部一直到了三月初才派出了五十九军前往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