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反正我都快死了,难道连说句实话都不行吗?”田中理光反倒是豁出去了,他还要继续说下去。
“呜……”
就在这时,伴着远处的炮声一阵空气被撕破的沉闷的呼啸声飞了过来,这是距离两千多米外华夏军的一五五口径的榴弹炮射出的重达几十公斤重榴弹的声音,只有它速度才会这么快,也才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呼啸声。
“轰!……”
随着呼啸声的终止连绵不断的猛烈的爆炸立即在佐久间光所在的二中队的阵地上响起扬起大量的尘烟和掠夺生命的铸铁破片,重炮弹落下扬起的震荡感使得佐久间光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坐船一般,四周爆炸时扬起的尘土不时落入散兵坑之中,佐久间光抖抖落在肩头尘土然后握紧了身边的已经被干了的血染成黑色的三八式步枪,布满鲜血的枪身入手时的粘腻感让佐久间光感觉很不舒服,于是便拿土搓了搓手同时用土粒搓干枪身以防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握枪的手会打滑。
许多曰本士兵和佐久间光一样,都是抱着华夏士兵上来后就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念头握紧了手中的步枪,可是这炮声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是越来越猛烈,一枚枚数十斤重的炮弹裹挟着毁灭的烈焰和猛烈的冲击波将阵地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尘烟,一名又一名幸存下来的曰本士兵或是在烈焰中哀嚎或是在爆炸中被撕成碎片。
在距离佐久间光一千米左右的地方,曰军第十五师团长熊谷敬一中将在几名参谋和卫兵的拥护下在一个隐蔽的观察哨里观看着前面的战况。看到己方的阵地被华夏炮火一遍遍的覆盖,熊谷敬一的脸色就如同酱缸里打捞出来的咸菜一般难看,他转头对身后的参谋长佐孝俊幸大佐问道:“佐孝君,我们的炮兵联队转移好阵地了吗?”
佐孝俊幸大佐躬身道:“报告师团长阁下,刚刚传来消息,我们的炮兵阵地在十分钟前就做好了转移工作,随时可以向**阵地发动炮击,只是……”
“只是什么?”熊谷敬一不耐烦的喝道。
“只是野炮联队长藤冈勇大佐说了,现在野炮联队只剩下了十门七五口径的野炮和六门九二式步兵炮,如果再次开炮的话恐怕会很快被**人发觉,他们还能不能存活下来就不能保证了。”
“混蛋!”熊谷敬一很是烦躁的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对面的华夏军队还是在骂自己的炮兵联队太不争气,自从开战一个星期以来,他的师团仿佛就像是陷入了噩梦似地,明明己方在兵力是占优势的,可却总像是有力使不出似地总是被对方的优势火炮给压制。
刚开始他还总是呼叫己方陆航飞机进行支援,而华中方面军确实也很给力,曾经一度派出了上百架战机要对前面的华夏军队进行轰炸。可让熊谷敬一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华夏军队不甘示弱,也派出了大批的战机和他们争夺制空权,几天的空中大战下来,在损失了七八十架战机后,在南平的天空上就很少看到曰方战机的影子了。
失去了空中掩护的十五师团就像是没娘的孩子,每天都要保守华夏飞机的轰炸,损失一度很是严重。后来曰本人也学乖了,他们惊讶的发现华夏的战机竟然从来就不对南平城进行轰炸,因此他们很快就决定除了一部分兵力留守阵地外,剩下的大部兵力都撤进了南平城里。这样才保存了一部分的兵力。虽然十五和六十三两个师团几万人险些把狭小的南平城给挤爆,但两人也都忍了下来,毕竟和面子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
但是面对曰军的退缩,华夏军队并没有停止攻击,反倒是对曰军在南平城外的外围阵地不断发起攻击,为了守住城外的阵地,熊谷敬一和六十三师团长野副昌德不断的朝着城外增添兵力,就这样一个大队一个大队的把兵力往这个无底洞里投送,到了现在,他们两个师团已经填进去近四个联队左右的兵力了。不过他们心里总算还有个安慰,因为冈村宁次曾经亲自发了封电报,让他们支撑到关东军到来,然后再发动**将对面的华夏军队一句歼灭。(未完待续)